自家夫君空有个国公爷的名头,没有实权,想要坐稳位置不都是靠砸钱吗?
这府里又有上百号人要吃要喝要穿,还有月例打赏。小姐们也都快及笄了,这嫁妆又是一笔银钱。
公子们虽还小,可正是读书的年纪,这笔墨纸砚最是金贵……
哪一样不需要银子?
秦氏露出十分为难的样子,江念也睁着美目疑惑的看向她。
“只不过,你父亲的脾气你也知晓,若不能做到让他开怀,怕是不能说服他放了你姨娘,你姨娘出不来,安儿就危险了……”
江念听了这话有些不知所措,她问道:“母亲的意思是……还请母亲提点女儿。”
秦氏不疾不徐的说道:“这府里能惹你父亲不快的还能有谁?”
她颤颤巍巍的回道:“母亲是说……大姐姐?”
秦氏满含赞赏的看向她,点了点头道:“是啊,她一回府,府里便不得安宁,你父亲最近头疼的很哪。”
江念想到刚刚秦氏说的话,心一横,便问道:“母亲要女儿做什么?”
“你过来……”待江念上前,她便小声的交代起来。
一刻钟后。
秦氏吩咐道:“你先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明日该如何行事。”
“是,母亲,女儿告退。”江念的声音似乎很欢快。
出了春华院,月见看她一脸藏不住的笑意,好奇的问道:“二小姐,夫人都跟您说了什么啊,您这么高兴。”
此时,江念的心思都放在秦氏刚刚对她说的话上,哪里还听得到月见问的话?
一想到江洛有可能落得那般境地,她心底里便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若不是江洛回府,她姨娘怎么会被父亲关了起来?
若不是没了姨娘,安儿怎么会被二房盯上?
这所有的一切都因江洛而起,她就该受着!
月见没听到她的回答,只好又叫了声:“二小姐。”
江念猛的一抬头,双眼如淬了毒般的扫向月见,吓的月见停在了原地。
又听她不耐烦道:“大呼小叫的做什么,你想吓死我吗?”
月见连忙摇了摇头,小声回道:“奴婢不敢。”
她本想着今日小姐高兴,她说两句讨好的话,小姐一开心能赏她点东西,她也好换了银钱给她娘买药用,没成想却……
“哼!谅你也不敢,这次就先饶了你……”说罢,一甩衣袖朝瑞雪院走去。
只留月见在原地偷偷抹眼泪。等她想跟上前去时,江念的背影早已消失。
藏在树后的忍冬暗道:没想到平日里温顺乖巧的二小姐,竟是这副模样,还是她家小姐好。
却又听月见喃喃道:“哎,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
忍冬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两圈,想了想,便悄无声息的向她身后走去,又转身故意加重脚步,仿佛是路过一般。
月见听见脚步声,忙擦了眼泪向身后看去。
忍冬上前看了看她的脸,心疼的问道:“你是……你是二小姐身边的月见吧?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哭呢,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