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到里面的动静,缘空蹲在金钟面前,眉毛一挑,露出个邪笑的表情,屈起两根手指用力敲了敲。
在外面听来极轻的两声,却在内部带来山呼海啸一般澎湃的回声,一波一波巨大的声浪如海潮拍打人的脑仁儿,几乎震碎人的耳膜。
“臭小子,有本事就别让我出去,”高寻捂住耳朵,使了个静音决,方才得到片刻安静,使出全身力气吼道,“出去后老子要剁碎你的手!”
缘空唇边的笑意扩散,眸子一眨,那股子邪恶劲儿倏忽就不见,看着自己的手掌,颇为玩味的笑道,“好啊,师哥,我等着你,出来再让我揍一顿。”
高寻咬着牙,“把这破玩意儿给老子掀开,要是个男人,就别像个娘们儿似的耍阴招!”
缘空眸光忽然一凛,“阴招?师哥,这可是我正大光明当着你面给你盖上的,这儿还有这么多证人呢。”
高寻目光阴鹜,冷哼了一声,闭上眼。
金钟内,符文密布,无处不在的耀眼金光将他整个人完全包裹,若是换了寻常小妖,只需稍稍一睁眼,就立刻会被灼瞎双眼。饶是高寻法力高深,也经不住长时间睁眼,且还受了重伤,话说到此处,也觉得毫无继续下去的必要。
索性闭上眼,集中精力调养身体,积蓄力量。不出几日,便会自行冲开这鼎金钟内的法阵压制,破钟而出,到时,不愁没有机会报着囚禁羞辱之仇。
赠梦阁平静了三日。
这天清晨,迎着照到屋檐上的第一缕初阳,缘空早早的就起了床,抡起一把扫帚,在院子里清扫昨夜吹落的一地竹叶。
竹叶潇潇,风声簌簌,晨晖暖暖,眉目俊挺的黑衣少年时而低头洒扫,时而抬头望天,时而转头看向二楼的一间屋子,榻上沉睡的人昨夜动了一根手指,可是今早还是没醒。
这三日中,缘空就是一个恪守道义的大孝子,一点也没闲下来,一边要照顾在榻上沉睡不醒的四人,洗衣做饭,添火熬汤,一边要清理阁内因打架而毁坏的所有家具,施法恢复之前原貌,以便义父苏醒之后能看见一个干净清雅的环境,并顺口夸他一句,“空儿真能干!”
他是个特别容易满足的人,只要义父随口一句话,就能在心上捧着,兴奋个好几天。
在他不懈的努力下,赠梦阁终于恢复原状,甚至比之前更加干净整洁,书橱上,桌案上,房间里,一点零乱的痕迹都没有,一点灰都看不见。
“义父,你今天应该能醒了吧?”缘空无语望天,“空儿心里好烦啊。”
就在他第一百零八次望天哀叹时,二楼的窗户被一双素白的手推开,轻微的声响引起缘空的注意。看见那身熟悉的白衣在窗边一闪而逝。他登时丢开扫帚,撒丫子跑上楼。
还没推开门,就像小时候见到久未归家的长琴那般,兴奋地奔过去,“义父,义父,您可算醒了,空儿等您好久了......”
话凝在嘴边,他惊讶地发现,屋子里齐刷刷坐了四个人,魏然,林...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