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梦（一百八十二）

然，林小竹，火凤，长琴，似乎在交谈着什么，此刻突然被他打断，都抬头盯着他。

    魏然和长琴之前就知道他的存在，神情倒没有什么变化。

    火凤看了上下左右缘空好几眼，不确定地侧头去看长琴，长琴淡淡点了下头，火凤才微微张开嘴，仍是不太确定的说道，“小空空都长这么大了。”

    小空空是以前还在天界时，茵竹给他取的名字，原本就是叫着好玩儿，火凤凑热闹，也跟着茵竹叫，叫着叫着，这称呼却被叫出了亲人般的熟稔劲儿，一来二去，缘空居然也不排斥了，任由她俩爱怎么叫怎么叫，脸不红气不喘。

    时隔千年，突然听到这三个字，缘空却红了脸，说不出话，好半晌才轻咳一声，“我本来就长大了。”

    另一边，“小空空”三字落到林小竹耳朵里，却引得她嗤嗤笑出了声，起初这声音是憋着的，在喉咙里成了闷笑，心想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这么恶心人的乳名，再一看他被喊得脸都红到脖子了，居然也不生气，于是干脆放开了声音大笑起来。或许是她的声音太过荡气回肠，石破天惊，屋内的其余人都默默转眼看着她，都没有说话。

    缘空看了一盏，见她那夸张的笑声简直都要把他的老脸笑没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冲过去一巴掌闪到她脑门上。

    她静了下，捂着头狠狠地盯着缘空，“你那名字取得这么好笑，还不让人笑了！”

    缘空黑了脸，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好笑，也不准笑！”

    小竹身子一扭，从他的身旁绕开，跑到魏然坐的那一侧，才探出个脑袋挑衅似的吐了吐舌头，“我就要笑，谁叫你名字取这么难听。”

    魏然看一眼缘空，接着回头对她无奈道，“小竹......”

    缘空接收到魏然的目光，心里憋着的一口气上不来，落不下，憋了半晌，憋得脸色更加潮红，眼神在魏然和林小竹之间飘来飘去，最后自认倒霉的叹息一声，“以前你给我取这名字的时候，我打不过你，我认了，可是现在，”顿了顿，指着魏然道，“我打不过他，我，我......”他急得话都说不利索，索性一扭头，朝长琴那处看去，委屈巴巴地唤了一声，“义父......”

    声音拖得老长，长琴忍不住蹙了蹙眉，“过来，这么些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缘空不大服气，摸着头不自在的辨了句，“我就是在她面前没啥长进而已。”

    长琴看他一眼，不愿多话，将目光转向魏然，“多谢。”

    魏然摇头，“你我之间，无需多言。”

    长琴一笑，默了片刻，道，“对了，我刚才出梦时，发现袖中的火灵丹不翼而飞，想必是落在梦境中了。”说到这里，他看向火凤，目光落在她被烧毁的半张脸上，轻声道，“不知道火灵丹回体，能不能让你恢复如初。”

    火凤握住他抚摸自己脸颊的那只手，微微笑了一下，摇头道，“我已经找回所有记忆，如今的我，已经不再是段遇洳长琴，我是火凤，你难道忘了，火凤天不怕地不怕，还会怕毁了一张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