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跷在何处?”包县令的手指有力的敲着面前的桌案。
“卑职以为,林百脚口口声声说他姐的死和姚阿绣有关,但是真要气死的话,也不会隔了一两日气死了,当日发生争执的时候咋不气死?分明这其中有咱们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闻师爷挨近包县令,小声嘀咕道。
“本县也是这么认为的。郁怀郎你仔细说说你娘这几日卧病在榻都有什么人来过你家?”包县令问道。
只是郁怀郎的眼神瞟了一眼下跪着的姚阿绣,心道,怎么多日不见,她的肤色又白了不少,脸色也比上回看见好太多了,听说她又许了人家,听说那人是外乡人,有点银子的,还在姚家村买了宅基地,他倒是瞧不出来姚阿绣蛮会勾搭男人的。
察觉到郁怀郎那探究之中含着鄙夷之色的目光,姚阿绣并没有任何反应。
她心想自己和郁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此刻来这里被问话,不过是来洗脱自己嫌疑。
“姚阿绣,你先起来。”包县令见姚阿绣还下跪在地,便唤她起来。
姚阿绣口中说了声多谢,便从容不迫的站了起来,往旁边一站。
包县令瞄了一眼姚阿绣,见她淡定从容,眼神清澈,并没有什么慌张,若是伪装,那也太厉害了吧?那就不是伪装,那就是很正常的反应?
“那日郎中走了之后,我舅来过……我姐来过……还有在县里开米铺的表舅也来过。”郁怀郎仔细回忆,然后一一告诉给包县令知晓。
包县令嗯了一声,心里在推敲,忽而他想起,那个什么开米铺的表舅还没有叫来问过话呢。
“你表舅现在何处?”包县令问道。
“就在镇上。”郁怀郎答道。
“经常往来吗?”包县令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道。
“逢年过节的走动下,平常不来往,不过,他是来个一会儿,就走了,从不在我家吃饭。”郁怀郎想了想,说道。
“那这次呢?你表舅走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你可还记得?”包县令问道。
“表舅走的时候的表情和以前这样,只是说了句人心不足蛇吞象,然后摇了摇头走了。”郁怀郎仔细回忆,又想起一个细节。
“你表舅走之后,还有没有人来看你娘?”包县令继续追问道。
“我舅来了。来的时候,还给我娘带了一盒子彩云斋的桃酥。”郁怀郎又答道,只是他说到这里,他略微停顿了下。
“你娘很喜欢吃桃酥?”包县令和闻师爷听了这个细节,立马面面相觑,问道。
“嗯。我娘在年轻的时候就很喜欢吃桃酥。”郁怀郎嗯了一声,答道。“难道我舅送来的桃酥有问题吗?”
这话讲到这里,他的眼睛睁大了,可见他也猜到了什么。
“桃酥还在你家吗?”包县令问道。
“昨个晚上守夜的时候太饿,我和我弟一人分一半,全吃掉了,就那个盒子还在。”郁怀郎说道。
“那去把那个盒子找出来,肖捕快,你随郁怀郎走一趟他家去取来那个桃酥的盒子,让本县看看。”包县令说道。
“卑职以为……”闻师爷伸出手指蘸了一点儿茶水在条案上划拉了一个字。
“本县也只是怀疑。”包县令垂眸看了一眼他用茶水写的字,说道。
“去把郁家表舅沈记山唤来这里问话!”包县令吩咐下去。
立即有人说是,问了郁怀郎有关他表舅的地址,那捕快就去找他表舅过来这边问话了。
又过了两个时辰,接近黄昏了。
姚阿绣站的脚都酸了,心想郁老娘这个案子也不知道啥时候能破掉?
自己饿的饥肠辘辘的,早知道要吃一点东西过来这里接受问话的。
“阿绣,我给你带吃的来了。”是他哥姚敬生来了,手里拿着一篮子包子。
“怎么带这么多包子?”姚阿绣很是诧异。
“这是拿来孝敬县令大老爷的。”姚敬生识趣的往包县令面前一跪。
包县令闻言笑了笑,他不拘小节,所以见是吃食之类的,他也命人受了。正好他和闻师爷也饿了。
“包子真好吃。”包县令也是真饿了,这会儿也不讲究那些规矩了,就大大方方的啃着吃了。
“都是我家阿绣和我媳妇一起弄的,刚刚蒸好就拿来了!”姚敬生瞧了一眼姚阿绣,对包县令说道。
“闻师爷,捕快们你们也别客气,都好好谢谢姚家小哥。”包县令笑着说道。
“多谢,多谢……”闻师爷等人谢道。
“大家别客气!”姚敬生笑道。
姚阿绣心道这么多包子就这样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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