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应孝顺,这都是朕该做的。”
顾笙:……
先帝是造了什么孽,一辈子殚精竭虑事必躬亲,却只得了萧砚随这么一个儿子。
顾笙僵硬的勾勾嘴角,不再纠结于此,岔开话题道“既然先皇知晓的这般清楚,为何没早日劝阻成王?”
萧砚随一边给顾笙扇着扇子一边道“你有所不知,成王叔和成王妃闹的最凶的那段时间,成王妃曾拎着菜刀追着成王叔砍。”
“这事一出,成王妃的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她的做法,为世人所不容。”
“更别说,一众皇室宗亲声讨成王妃,言官的弹劾也如雪片纷至沓来,父皇力排众议保住成王妃的王妃之位已经很不容易了。”
“保住了成王妃,也就相当于保住了忠信郡公。”
“所以,严格来说,父皇对成王妃母子有救命之恩,有此恩情在前,忠信郡公应该会效忠于朕。”
“先皇种下的树,由朕来乘凉,有问题吗?”
“没问题!”顾笙不假思索。
原来,年轻时的成王妃竟然这么勇猛刚强!
现在的忠信郡公府的老夫人慈眉善目,如潺潺流淌的温顺溪流,吃斋念佛,心平气和,再也找不出半分萧砚随描述中的样子。
“怪不得忠信郡公府老夫人和忠信郡公对成王毫不留恋。”
“最近成王没出什么幺蛾子吧?”
萧砚随咂咂嘴“出了!”
“花花绿绿大半辈子的成王叔,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归于寂静呢。”
“只不过曲明湖画舫船一事在前,他心有顾忌,不敢闹的太过,只能揪着忠信郡公不孝这一点在说事,厚着脸皮拉拢皇室宗亲,试图让那些叔伯们替他争辩。”
“不孝的罪名很严重,一旦这二字落在忠信郡公头上,忠心郡公这一生就不能再担任任何官职了。”
“成王叔到底还是有些人脉在的,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发难,就病的下不了床了。”
“病了?”顾笙反问。
成王就是不蒸馒头也会争一口气,靠着这股气趁着,一时半会儿也病不了。
萧砚随身处手指,指了指兴泰殿殿方向。
顾笙压低声音“谢逾出手了?”
萧砚随颔首“若成王叔不是萧氏皇族之人,所做的恶早就该枭首示众了。”
“朕之前留成王叔体面,本就是看在同宗同族的份儿上,又顾及老成王和成王叔的辈分。”
“谢逾不会有这样的顾忌。”
“谢逾要用忠信郡公,自然不会允许成王叔这块破烂石头毁了忠信郡公这块美玉。”
“不过,谢逾也说了,死不了。”
顾笙眉目微敛,幽幽的叹了口气。
谢逾还真是事事周到啊。
这能养好身体才怪呢。
“病就病了吧,病了才消停听话,是好事。”
“若无谢逾插手,你会如何应对成王叔的发难?”
顾笙目光灼灼的望着萧砚随。
她最想看到的是萧砚随自己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