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敢用李怀谦!”
顾笙给萧砚随添了茶,半是揶揄半是认真道“是,有魄力。”
“仁爱又有魄力,名垂青史,万古流芳。”
嗯,一个另类的帝王,注定浓墨重彩。
非议也好,赞许也罢,总要有印记的。
惟庸人,无咎无誉。
李怀谦风风火火前往兴泰殿向谢逾请教时,谢霜霜匆匆忙忙的朝懿安宫而来。
“我想陪义兄一起赴江东丹阳。”谢霜霜单刀直入。
萧砚随摊摊手“别看朕,朕不做决定。”
谢霜霜的眸光凝在顾笙面颊上,迫切的等一个答案。
顾笙几乎没有犹豫“可以。”
“恰好,有你在,我安心。”
“阿又,你我姐妹之间有千里一线牵。”
“也就是说,即使遇险,我能在第一时间知道你的位置。”
“去收拾行囊吧。”
“到了丹阳照顾好谢逾,代我和陛下给谢逾的爹娘上柱香。”
谢霜霜傻乎乎道“千里一线牵是与见风长一样神奇吗?”
顾笙“大差不差。”
谢霜霜重重的点了点头“那我必须得寸步不离的跟着义兄。”
谢霜霜就像是一阵来匆匆去更匆匆的风。
萧砚随垂头丧气,明明是三个人的故事,他又不配有姓名。
“见风就长符?”萧砚随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顾笙。
顾笙“你想长哪儿?”
萧砚随沉思“能长聪明才智吗?”
顾笙道“不能,但能让你长个头儿,以后逢年过节祭祀先皇,你就能跟先皇说,父皇,儿子又长高了。”
萧砚随呲牙咧嘴“然后,父皇就会托梦,别长了,再长就真长成傻大个了!”
“笙笙,见风就长符能长,能长……”
萧砚随突然羞怯起来,支支吾吾说不利索。
顾笙狐疑的瞥了萧砚随一眼“你在想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萧砚随无语,眼睛一闭,豁出去道“能让谢逾成为真正男子汉吗?”
顾笙:……
最艰难的话已经说出口,萧砚随就恢复了平日里的厚颜无耻混不吝的模样,轻飘飘道“当年,一夕之间,谢逾满门被灭,唯余谢逾一人幸存,父皇还铁石心肠的让谢逾净身入宫,彻彻底底断了谢家的希望。”
“如果见风就长符能让谢逾脱胎换骨,谢逾也能似寻常男子一般娶妻生子,也算是了却一桩遗憾。”
顾笙:萧砚随和谢逾之间奇奇怪怪的感情啊。
“能是能,但唯一一张见风就长符已经用了,暂时还寻不到第二张。”
顾笙老老实实道。
萧砚随气势汹汹“用了?”
“谁用了?”
“沈牧?”
不应该啊,沈牧娇滴滴的,在宫女堆里混的如鱼得水,兴许已经不惦记能不能断肢再生了。
顾笙睁眼说瞎话“我自己用了。”
倏的,萧砚随的眼神不受控制的瞥向顾笙的下半身,神情要多一言难尽就有多一言难尽。
顾笙恼羞成怒,眼神锐利,手掌猛然重重地拍在了案桌上“萧砚随,你脑子是摆设吗?”
“会不会让脑子转个弯儿!”
萧砚随讪讪的笑了笑,欲盖弥彰的看向远方。
“条件反射,真的是条件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