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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楚歌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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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小西西端坐在那,准备一本正经的跟妈妈对话。“那个叔叔带了好多的礼物送给学校,校长奶奶也有我一份,妈妈,我不是小学生也可以收下吗?”他出了担心,因为妈妈曾经过,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给自己的东西。

    “哦,这样啊!”荏苒知道半年前学校接受了一个基金会的捐资翻盖重建,所以学校盖新校舍的这几个月她也没有去教课,对一些情况也不了解,具体是哪家企业?又进展的如何?她都不清楚,因为她并不是学校的正式老师,学校师资少,百十来个孩子只有九个老师,所以她知道后,就决定义务的每周给孩子们上三次的美术课,校长过意不去,坚持给她钱,她也不要,最后僵持不下,荏苒只好拜托她偶尔帮忙带带一下西西,因为为了赚母子二人的生活费,她还继续着之前的漫画连载,还有一些杂志社的绘图,虽然平时在家工作,但是偶尔也要去谈一些事情,今天就是临时去参加一个会议,所以回来晚了。

    “那西西很喜欢这些礼物吗?”荏苒看到了儿子问这话时眼里的渴望,他在问自己的意见,可见他内心里也应该是很想要的吧!

    西西点点头,荏苒伸出手,儿子也把小手张开,躲进妈妈的怀抱,荏苒心中一暖,摆弄着儿子的头发,西西的皮肤像自己,很白,所以他的头发也是偏栗色,可是除了这个,他的眉毛、眼睛、嘴巴、小手小脚还有这元宝似的小耳朵,都跟楚歌一模一样,特别这修长的身材,才五岁,就比同龄的孩子高且瘦,只是这心思,总如自己一样细腻,西西很懂事,从来也不问自己关于爸爸的事,可孩子越是这样,荏苒就越觉得对不起儿子。

    “那就收下吧!这周妈妈有时间,可以多给学校的哥哥姐姐们上两节课,到时候西西也可以来听。”

    “真的?”总归是孩子,听到礼物可以收,还可以去听妈妈的课,脸上顿时现出轻松可爱的笑容。

    “当然,那今天西西可以在洗澡睡觉前玩一个钟头,妈妈还有事情要忙,你要乖哦!”“嗯。”西西用力的点了点头。

    亲了儿子一口,荏苒把他放在地板上,关上门去了自己房间,打开电脑,提醒有一封邮件发来,点开。

    “小苒姐,稿酬已经汇出,有时间查收一下吧!么么哒!”

    荏苒笑笑,对话的是吴芷静,五年前那个杂志社的小编辑,如今她回到了家乡,北方的的一个省会城市,任一家出版社的主编,不过就算离开了原来的杂志社,俩人还是没有断了联系,自己的事情,荏苒并没有跟她太多,吴芷静知道荏苒怀孕也知道她有孩子,并不知道还有楚歌的事,她觉得一个女人带一个孩子不容易,所以也尽量的把自己社里的一些插图,插画,封面的设计交给她来做,荏苒感谢这份信任,每一次都如期交稿,质量也保持的很高,五年来,两人一直合作愉快。

    其实,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可是她没有,一是一个人带着孩子,抛头露面的不合适,另一个,这种半隐身的生活,也是避免太多人知道自己的行踪,虽然有太多的人让自己挂念,可是当初既然选择了离开,就要离开的彻底些更好。

    晚饭,楚歌和如杰一家约好出去吃,诺诺窝在思思的怀里大口大口的吃着,吃到一半又想喝水,楚歌连忙递过杯子,诺诺又咕噜咕噜的喝着水,边吃边玩。

    楚歌深深一笑,他想起了白天见到的那个孩子,不像诺诺这样的豪放,跟个小大人似的喝水样子,如杰见楚歌笑的不太正常,又看看自己的儿子。不禁也乐了,指着儿子对楚歌。

    “跟我小时候像吧?我妈我小时候就这样,淘气的没边。”

    “你这么大的时候,我们还不认识,不过伯母的没错,诺诺确实像你。”楚歌回应着,想起了小时候第一次见如杰的时候,通达举办宴会,来来去去的好多孩子,楚歌个性安静,就躲在一边看热闹,不一会儿,他看到如杰跑过来,趁人不注意,把宴会上的蛋糕抠出一个大坑,抠完了,再用奶油糊上,外表看不出来,自己惊讶的看着这一切,惊慌的又看着所有人,生怕被人发现,仿佛干这个坏事的是自己,可如杰做完了,却像个没事人似的抹抹嘴,抱起果汁杯子,咕噜噜的喝上半杯,又跑去玩了,而自己,悄悄的挪到蛋糕跟前,仔细的看着那并不完美的伪装现场,又看看面前的果汁杯,他也想喝,蛋糕他是铁定不敢抠的,果汁可是管够,随便喝,他也抱起杯子,却学不会如杰那样,只能小口的抿抿,如果诺诺像如杰,那今天的那个孩子更像自己小时候,他他叫楚西西,也性楚,算起来,还真是有缘。

    楚歌笑笑点头:“我在想我今天看到的一个孩子,很可爱,比诺诺大不了多少,却安静的令人心疼。”

    “安静?还让人心疼。”如杰不解的一笑,思思抬起头,也看了楚歌一眼。

    “听学校的刘校长,他跟妈妈一起生活,不过五六岁的样子,独自一个人坐在那里,也不爱话,安静的像没有这个人存在,可真正接触上,却发现,那么小的孩子也有自己的原则。”

    思思对丈夫看了一眼,如杰放下叉子,拍上楚歌的肩,他知道楚歌想荏苒了,更想那个失去了的孩子,所以当思思怀孕的时候,他主动提出让楚歌认孩子做干儿子,楚歌惊喜的样子他一直都记得,特别当诺诺出生后,楚歌激动到落泪的情形,这也是让思思最为感动的事之一,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对楚歌的态度才有所转变,这几年来,楚歌对诺诺做的,有时候比如杰这个亲爸爸做的还周到,他们知道,楚歌是想把对荏苒母子的愧疚弥补给了诺诺,像这样,楚歌每次提到孩子,他们都怕楚歌在情绪上起了波动。

    “真的那么可爱吗?”如杰问。

    “嗯,我见过太多的孩子,只有他让我觉得那么特别,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你怪不怪,他也姓楚。”楚歌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泛着光,如杰放下叉子,看他。

    “这么巧,也姓楚?”

    “是啊!”楚歌想起他们握手时候的样子“那么小的孩子,像个小大人似的,不卑不亢,还有,我起身的时候没站稳,他还扶了我一下。”楚歌的表情明显带着兴奋,差一点眉飞色舞了,如杰看了妻子一眼,这样的楚歌他们好久没有看过了。

    “这么贴心,看来你们还真是有缘。”如杰附合的着。

    “也姓楚,那他叫什么?”思思抱着诺诺,随口问了楚歌一句。

    “楚西西!”楚歌马上回答。

    “什么?”思思一惊“你他叫西西,楚西西。”

    “是啊!”思思心中一紧,时间瞬间倒转。

    五年前

    温泉山庄,楚歌和荏苒办婚礼前的某一天,她跑来跟荏苒闲聊,花园里,俩人坐在长椅上,思思小心的摸着荏苒的肚子,一口一个干儿子干儿子的叫着。

    “咦,对了荏苒,咱们给我干儿子取个名字吧?”思思提议着。

    “起名字?”荏苒摸着肚子,做疑问思考状。

    “是啊!不能总让我这样干儿子干儿子的叫吧?取个名字叫起来多方便,又好玩、又亲切。”

    “可是名字不是要爸爸来取的吗?我的名字就是我爸爸取的。”

    “哦,也是,我名字也是爸爸取的。”思思嘟着嘴,转而一笑“起个小名,大名让楚歌取去,我们给他起个小名吧?”

    “嗯!”荏苒赞同的点头,随即俩人皱着眉,想着要起个什么名字好。

    “叫嘻嘻吧?”想了好一阵,思思突然瞪着眼睛来了一句,接着,歪着头挑着眉看着荏苒,她对自己的这个突来的灵感非常之满意。

    “嘻嘻?哪个嘻?”荏苒问。

    “笑嘻嘻的嘻呀!我呀想让我的干儿子出生之后,整天都笑嘻嘻的,好不好?”

    荏苒笑了,点头“好哇!这个名字好,我也希望他是个每天都快乐的小孩子!”

    “喂,楚嘻嘻,我呢,是你的思思干妈,你要乖乖的听话哦,不要让你妈妈太辛苦哦!”思思蹲下来,手轻轻的抚着荏苒的肚子,突然感觉小家伙在里面踢了自己一下,思思大叫!“荏苒,他踢我了,踢我了,哈哈”

    仿佛就在昨天,俩人还在花园里笑笑,给未出生的孩子取着小名,可谁也没想到,之后没过两天,荏苒就出事了,就在那天,孩子也没了,这个楚嘻嘻的小名,还没来得及公布就随之夭折,所以这个名字只有她和荏苒俩个人知道,今天,楚歌他遇到了一个叫楚嘻嘻的男孩儿,并且那样喜欢,联想到之前的事情,思思突然间就红了眼眶,诺诺见妈妈眼睛红了,马上停止了胡闹的动作,蜷起腿跪在妈妈腿上,小手摸着妈妈的脸,又回头看看对面坐着的这俩爸,见他们谁都没往这边看,小嘴一撇,委屈的喊了声妈妈。

    “妈妈,妈妈是生病了吗?是哪疼了吗?诺诺给妈妈吹吹,吹吹就不疼了!”诺诺平时是调皮,可是贴起心来却让人很是暖心,思思忙扯出笑,可眼角的泪还是落了下来。

    “没事,妈妈不疼,谢谢诺诺。”

    “可是妈妈哭了!”诺诺帮妈妈擦着泪,回头又看看爸爸,见那俩人还在自顾的话,心中一气,小眉头一皱,随手抓起盘子里的一块面包向爸爸扔过去。

    正在专心聊天的俩人被突然从天而降的一块面包惊了一跳,抬眼一看,只见修一诺小朋友怒目圆瞪,如杰一愣,见爸爸看过来,诺诺赶紧用手指指思思,意思告诉爸爸,是妈妈有事,如杰会意的把头一歪,正好看到思思低着头,好像心情不太好。

    “思思,你怎么了?”如杰赶紧坐过去。

    “妈妈因为杰哥不跟她玩,所以生气的哭呢!”诺诺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如杰当然知道思思不是因为这个,所以他很担心,坐到思思身边搂过她,他以为是自己最近工作太忙忽略了她,又或者是她最近累了身体哪处不舒服。

    “老婆,怎么了?”

    楚歌也很担心,他招呼服务生倒了杯温水过来。

    “思思,最近的工作是很辛苦,要不然,明天开始你休几天假,在家陪陪诺诺。”他也跟如杰一样,以为思思是累了。

    思思摇摇头,怕儿子害怕,忙对儿子笑笑,又伸出手捏了捏如杰的手。看着楚歌解释到。

    “没事,只是刚刚诺诺踩疼我了,你知道,他的力气可大着呢!”思思扯了个谎,虽然听到了一个相像的名字,勾起了回忆,可是荏苒已经走了,那个孩子也在五年前的事故中流掉了,出现的也应该只是一个同名同姓的小孩子罢了,如果跟楚歌,勾起回忆,只会让大家伤心,况且现在再这些已经没了意义,除了增添伤悲,没有任何作用。

    “原来这样,诺哥,看来是你惹妈妈哭的,你是大孩子了,以后不能再踩妈妈的腿了知道吗?你要保护妈妈,像爸爸一样!”如杰做了一个大力水手的经典动作,诺诺似懂非懂,不过也有样学样,学爸爸做起了同样的动作,三个大人都被他逗笑了。

    “老婆,等这个企划忙完了,我们带儿子去迪斯尼玩吧?正好你也休息休息。”回去的路上,如杰对坐在后位的思思到。

    “怎么突然想出去玩了?”思思摸着坐在安全座椅里睡着了的儿子,轻声的问如杰。

    “刚刚吃饭的时候,真的是诺哥踩疼你了吗?”在一起几年了,个性简单的妻子一直都是喜形于色,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他就是喜欢她这个样子,可今天,他也猜到了,思思绝对不是因为儿子踩到了而掉眼泪,这个理由太过牵强。

    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思思突然从后面趴过来,头靠在如杰的座椅后面,手抓着他的肩膀。

    “老公,答应我,永远也不要离开我,我们永远也不要吵架,永远也不要分开好不好?”话间,已是浓浓的鼻音,如杰把车速减慢,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

    “怎么啦?”他柔声的问。

    “没什么,我就是刚刚看到楚歌的样子,心里突然好疼,一时间,我觉得荏苒真的好残忍,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能把大家扔就扔下。”

    起荏苒,如杰的心里也泛着酸,握着思思手的力道加大。

    “也许是因为失去了孩子的打击太大,她承受不住了,我们以前不是过吗?尊重她的选择,今天你这是怎么了?”如杰劝慰到。

    “可是楚歌太可怜了,你没看到他提到孩子的时候,眼睛里的渴望,平时那么严肃的一个人,在提到孩子的时候,连嘴角都是不由自主的向上翘着。”

    “是啊!不看别人,单看他对我们诺诺就知道了。”如杰很赞同妻子的话,其实他早就看出来了。

    “所以,我想帮他,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帮,看到他跟琪姐,我就觉得我们真的好幸福,所以我们永远也不要吵架,永远也不要分开。”话间思思紧紧的抱着如杰,仿佛不这样,如杰就要离她而去了。

    “傻瓜,又在胡思乱想了,你忘记我妈曾经过的话了吗?她你遭受的苦难在前二十六年已经全部完结,之后的日子里,你会越来越幸福,还有结婚时,我对你过的誓言,我们要一起活过一百岁的。”如杰用手拍拍思思的头,思思的身体更加靠前,窝在那里点点头。

    “可是荏苒的苦也吃的不少,为什么她要那么可怜,这个傻丫头,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知不知道我们这么想她,楚歌那么想她。”

    “她一定知道,我们要相信,她也一定在想着我们,不过是她还没有准备好回来面对这一切,毕竟失去孩子对她的打击太大了,给她时间吧!。”

    思思点点头。

    汪靖琪听着小秘书的汇报,突然间觉得很奇怪,这种宴会通达经常举办,可是楚歌亲自过问还是第一次。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小秘书刚出去,内线电话就响了,是楚歌,她挂断后,直接去了他的办公室。

    “我听秘书们,这一次的晚宴,你也想要参加?”汪靖琪关上门,看到是她,楚歌示意她坐下,坐下后,她带着疑问,以往,这样的晚宴举行过许多次,楚歌基本上都不出面,都是由自己带着公关部的一些人在打理。

    “嗯。”楚歌点头,合上桌上的文件。“我不单想参加,还想把地点放在度假村。”

    “度假村?”汪靖琪更不懂了,这种小宴会以往都是在通达内部的宴会厅办,去度假村,这次的规模没有那么大啊?

    “是的,因为我想邀请一些孩子们来参加。”

    “孩子?”

    楚歌看到汪靖琪瞪着眼睛看着自己,不由的一笑,自己难道真的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意见吗?怎么一向冷静的琪姐反应这么大。

    “记得南岗区的那所郁新小学吗?”

    “记得,怎么了?”

    “上一次我去过后,觉得那些孩子们特别可爱,老师们也很质朴,所以我想让这一次的晚宴变成一次联欢,只邀请他们来,就当度假,好好的玩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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