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松拖着长长的影子,静静地见证着时光的流逝。
“你快去报告一下川本中佐,改装完毕!”大桥长吁一口气,对野田命令道。
几分钟后,川本优一风风火火从楼里跑了出来,径自来到车前,将脑袋探进去环视一番,对大桥问道:“这就行了?”
大桥点头道:“我马上带我的一组人上路,亲自调试一下!”
川本疑惑地看了大桥一眼,大桥如此积极的工作态度倒是让他有些诧异。
大桥却不再看他,把目光停在一名下属的脸上,“你守在电讯股,将我们的九号电台一直开着,作为实验参照物,另外,务必和我们车载电台随时保持联系,万一有什么情况,可以及时通联!”
“好吧,你赶紧出发吧,注意记录。”川本这才表态,他对身旁一人吩咐道:“你的,去把行动处分配给我们的人员叫过来,随大桥君一起上路。”
准备工作持续了数分钟,大桥组长发话命令司机启动车辆。
车子一出黄浦路,大桥毫不犹豫命令道:“先去中山中路一带侦查!”
除了行动处的两名队员,车里的所有技术人员开始了紧张的调试。
大桥雄一边指挥,一边留意着街边的景况。虽然还没到中山中路,但或许沿路还是有其它的照相馆,只要是照相馆,管它是新颜还是美颜!
……
莫熙翰派来的联络员郝正威走后,林雪宜躺在床上踏踏实实睡了一小会觉,醒来后,林雪宜一看时间已将近下午五点,便匆忙出了房间。
诊所里没有病人,陶若歌一人坐在桌前,拿着一支笔,在一张纸上涂涂画画。
林雪宜来到陶若歌的身后,她居然没有发现。林雪宜低头看了一眼她面前的那张纸,原来陶若歌是在作画,纸上勾勒了一个年轻男子的模样,整个轮廓已显现,林雪宜看的时候,她正在描绘画中人的眼睛。
“画谁呢?你的心上人?”林雪宜戏谑道。
陶若歌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哪有啊,我就是闲着无聊,随便画着玩玩。”陶若歌的脸微微一红。
林雪宜看她面色羞赧,正要奚落她一番,陶若歌马上转移了话题:“咦,青荷呢?今天怎么没看到她?”
“哦,下雪天太冷了,她的衣服也不够,我叫她去我家挑几件她可以穿的衣服,再顺便帮我把我的那件大衣取来。”
“我说呢。”
林雪宜忽然想到她已走了好几个小时,不无担忧道:“她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回?一去都有四个小时了!”
“会不会出什么事啊?”陶若歌也担忧起来,“待会儿玉龙哥会来接我回家,本来我以为她可以留下来陪你,看来我一时半会走不了了!”
“没关系的,你尽管走好了,我一人也习惯了,再说现在日本鬼子也不会随便抓人杀人了!”
“不行,我还是得等青荷回来再走,要不然我不放心!”
林雪宜不觉走出诊所,站在诊所门前向斜对面的那条小巷子张望。
没有曲青荷的身影。
不知怎么回事,当林雪宜一看到那条巷子,眼前马上浮现出昨夜惊心动魄的一幕,也正是在那条巷口,林雪宜亲眼目睹了雷远被抓的整个过程,想到这里,她的心又一阵疼痛,便把目光转移到右侧的新颜照相馆。
此时此刻,新颜照相馆的大门紧闭,自早晨杜玉龙来到照相馆、得知昨夜所发生的一切后,已将照相馆关闭,不再营业,并让人在照相馆的大门上贴了一张停业通告。
物是人非,曾经的熟悉身影已经不会再在那里出现了。
黯然神伤的林雪宜不想再呆,进了诊所。
“见到曲青荷了吗?”陶若歌已把她面前的素描像收起。
“奇怪了,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林雪宜愁眉不展。
“再等等吧,她不回来我不回去,我留下来陪你!”陶若歌坚定地说:“我知道,雷大哥的被捕,你心里难受,你一定需要一个和你说说话的人……”
仿佛是伤痛一下子又被唤醒,林雪宜顿时有想哭的感觉。
陶若歌知道不小心又触痛了她,定定的看着林雪宜,想说什么又强行忍住,可这句话藏在心中如鲠在喉,不吐不快,犹豫俄顷,还是憋不住了,终于吞吞吐吐说道:“雪宜姐……雷大哥的被捕,你以为就你一人伤心?!”
林雪宜抬眼看她,却见陶若歌继续坚决说道:“其实……我也是喜欢雷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