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他站在门口并没有突兀地闯入,而是把一只手搭在门上,向屋内扫视了一眼,当他看到面前只是两位年轻貌美的女孩时,才放心地走了进来。
他一边走进一边用很生硬的中国话问道:“是不是刚刚进来了一位女孩?”
说着他已走到陶若歌的身旁,陶若歌不敢看他,将脑袋埋得更低了。
他于是弯下腰,从下面仰头看陶若歌的脸,陶若歌心中发憷,不禁把头埋向胸前。
那人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去托陶若歌的下巴。
他的手指一触到陶若歌的脸,陶若歌已无法容忍,不禁抬头用日语怒斥道:“干什么?”
那人没想到眼前的女孩会用日语和他对话,神色一呆,眼睛里布满惊愕之色,却更坚定地看着陶若歌,把她仔细打量一遍,也用日语应道:“……哦……不是的。”
他的语气透着失望。
林雪宜担心陶若歌,很快走上前来,站在那人身旁,提高声音道:“你有什么事吗?”
那人马上又换成了蹩脚的中国话,“我刚刚看到一个姑娘,明明进来了……”
“你一定看错了,这间屋子里只有我们二人。”
“不,我不会看错的!”那人四下环顾,径自向屋内走去,把里间卧室房门一把推开。
林雪宜跟着他身边,那人来到卧室,到处打量着,目光停在床上,想了想还是低下身子趴在地上向床下扫视着,确信没有藏人后这才走出,接着他又进了盥洗室,照例查看一番。
重新回到原地的他,终于发现了门后的通向二楼的楼梯,正要上楼,陶若歌赶紧用日语喝道:“你不能上去!”
那人一愣,迫于对日语的敬畏,就央求道:“我只是到楼上看看……”
“不行!”陶若歌继续用日语大声回敬,“如果阁下一意孤行,我要把你控告给鹰机关的森川将军!”
那人一听到森川的名字,明显畏惧起来。
“我和森川将军很熟……”陶若歌看森川的名字似乎很管用,便再接再厉,“森川将军不止一次说过,你们日本士兵恪守将令,从不随随便便强闯民宅!”陶若歌开始胡说八道。
那人显得极不甘心,正要强行上楼,这时门吱嘎一声又被推开,有一人探头进来,朝着屋内的日本军官喊道:“森川将军在线上找你!”
那人听到这里,无奈地看了一眼通向二楼的楼梯通道,匆忙跑出房间。
林雪宜和陶若歌二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林雪宜跟到门口,把大门开了一条小缝,一边窥视着外面,一边提高声音吩咐楼上的曲青荷:“鬼子还没走,不要出来!”
……
大桥雄一出惠民诊所,身后的野田迫不及待问道:“大桥股长,你怎么啦?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
大桥雄一路小跑,听到野田的问话,稍稍放缓脚步,回答道:“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
野田夸张道:“在南京城你看到了熟人?这太不可思议了!”
“或许是我看花眼了……”大桥雄说着已回到停在大华电影院门前的侦听车旁,钻进车里一把抓起电台话筒:“喂喂,我是大桥雄,将军请讲!”
已等了不少时间的森川显得很不耐烦:“大桥君,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两天敌人的电台必定有所行动,请密切监视,一有情况立即汇报!”
“是将军!”
森川对双方清晰的通话音质很满意,语气也愉悦起来:“我们前期锁定的一二号敌台应该分属国共两党,你要刻意留意对方的频率,详尽记录并进一步缩小范围!”
“放心吧将军!这套侦听设备是最先进的,你可能都无法想象……德国人就是牛,他们的侦听技术要远远超过我们!”
“你现在哪里?”
“中山中路一带……”大桥还是说了实话。
“怎么会去那里?那片不是我们重点监控区域啊,你还是要有所侧重,这样才能快速反应!”
“是将军!”
结束了和森川的通联,大桥又把目光聚集到了新颜照相馆,想了想他还是决定把胶卷送去冲洗。可刚刚走到街中央,他已然发现照相馆大门紧闭,不像营业的样子,接着再前进几步,他看到了大门上的停业告示。
原来这家照相馆关门停业了!
失望的大桥在街中央彷徨了几秒钟,本想再行前往诊所查看,但想到了那位女孩的话语,忽然间就意兴阑珊了!
或许真是自己看花眼了,真是夜有所梦日有所思、思之切情至深啊!
这样的念头一出现,大桥重新爬上车,对一众人道:“这家照相馆关门大吉了,看来你们的合影需要重找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