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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美、美人儿, 来陪老子喝几杯。”凉亭内,谢正钊胡乱拍桌, 醉得斯文尽失, 脸红脖子粗地嚷。
此刻,谢正钦已行至凉亭外, 他缓缓转身,难以置信地沉下脸,冷冷问:“你说什么?”
“四哥, 我、我不要老婆子伺候, 我要小——唔!唔唔!”
谢正钧理智尚存,一把捂住堂弟的嘴, 赔笑解释:“正钦, 这小子喝醉了胡说八道,在发酒疯呢,你别介意,快回房去歇息,我来照顾他。”
“钧哥,你放开他,让他说。”谢正钦面无表情。他猛地忆起里猎归时庄门口的推搡,脑子一空,顿时酒意上头, 一股无名火“腾”地熊熊燃烧, 迈开大步往回走。
金文辉身为外人, 劝又不是、不劝又不是, 手足无措,尴尬旁观。
众仆一见势头不对,生怕公子哥们酒后冲动失态、闹起来难看,慌忙蜂拥而上,分别劝阻:
“公子,他们兄弟之间吵吵闹闹,算家务事儿,您别插手。”金平偷偷提醒。金文辉点头赞同,主仆默默退至亭外。随后,他们悄悄离开了后院,眼不见为上。
乔瑾羞恼交加,同时十分担忧,情急之下拽住谢正钦左臂,无奈劝阻:“公子,别跟醉鬼一般见识。”但她根本拉不住暗怒的男人,反被带得往前踉跄。
谢正钦眼疾手快,及时搀扶,少女手掌细白柔软、并反复恳求,令他不由得停下脚步。
“公子消消气,您大人有大量,冷静些。”何庄头提心吊胆,唯恐自己伺候不力被上头责怪。
张诚急出一脑门汗,整个人挡住去路,耳语道:“钊公子就是那样的性子,秉性难改,他是您的堂弟,上头又压着那么多长辈,只能担待些了。”
……
种种婉劝,谢正钦置若罔闻,专注凝视乔瑾,后者反应过来忙松手。不料,谢正钦立即又朝凉亭走,她一惊,下意识又拽住,索性往后拖,招呼同伴道:“公子也喝醉了。来,咱们送他回房。”
“行!”张诚、何升等人纷纷上前,轮番劝说,死活不让路。
凉亭内
“唉哟,公子,您喝醉了,别说啦。”谢正钊的小厮李栋、李梁心急火燎,努力按住手舞足蹈的醉鬼,苦苦劝道:“回房歇息,改日再喝吧。”
“不!”
“老、老子就要——唔!”谢正钊被几人合力压制,拼命挣扎,大喊大叫,挣扎中他倒地,忽然“哇”几声,登时吐了自己半身,污秽臭不可闻。
谢正钧焦头烂额,一会儿安抚道:“正钦,别过来,这小子吐得脏兮兮,仔细熏坏了你,明儿我一定叫他向你赔不是。”一会儿怒斥:“钊弟,别闹了!李栋、李梁,还不赶紧送他回房?”
“是。”几个小厮暗叫倒霉,屏住呼吸忍着恶臭,七手八脚,强行架走醉成了一滩烂泥的挑事者。
谢正钦面沉如水,站得笔挺,目不转睛盯着丑态百出的堂弟。
乔瑾有些害怕。因为她一直抓着对方左臂,清晰感受到衣衫下的手臂强壮结实,那温热的筋脉肌肉越绷越紧、近乎铁石,蕴藏巨大力量。
“公子,别生气了,不值得。”乔瑾小心翼翼地劝。
谢正钦闻言低头,眼神深邃。他愤怒的时候,往往惜字如金,沉默寡言。
闹到最后,兴致全无,所有人同仇敌忾,暗中大骂谢正钊。
气氛正沉闷时,月光渐渐黯淡,被大片乌云遮蔽了。凉爽晚风变了向,吹得既急且乱,漫山遍野的树林飒飒作响,呜呼有声。
六月炎夏,夜半降雨。
转眼后,豆大的雨滴降落,跌碎在青石板上,噼里啪啦脆响,迅速织成了朦胧雨帘。
“下雨了!”
“嘿,好大的雨。”
……
这真是一场及时雨,浇醒了愤慨人群。
乔瑾悄悄松手,提醒道:“下雨了,公子,快走,回房避雨。”
于是,十几人簇拥着,一同送谢正钦回房,唯恐其醉意上头跑去质问或教训堂弟。
走了几步,雨水落在头上、脸上,很有些痒,乔瑾抬袖擦了擦。
不料,紧挨着的谢正钦忽然一抬手,宽大的袍袖包住乔瑾脑袋、为其遮雨,自言自语道:“下雨了。”
霎时,其余人愣住了,震惊睁大眼睛,好奇打量两人。
乔瑾呆了呆,倏地脸红,匆匆欲推开对方的手。然而谢正钦非但不松开,反而微微用力,呼吸间满是酒气,熏得彼此脸发烫。
挣脱半晌无果,乔瑾窘迫极了,脸红耳赤,简直不敢看同伴的神态。
雨越下越大,伴随雷声轰隆隆。
上了年纪的何庄头率先回神,只当没看见,若无其事地催促:“快走快走,当心淋了雨着凉。”
“哦,哦!”张诚等人赶紧低头,绷紧脸皮,佯作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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