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阅读更精彩,手机直接访问 M.bqg8.cc
乔瑾呆了呆, 震惊追问:“出、出什么事了?”
“受伤!”丁贵压低嗓门, 抬袖擦汗, 略凑近些,哭丧着脸告知:“昨日傍晚逛园子时, 他跌进荷花池了——呃, 大人严令禁止外传, 具体你回府自个儿打听吧。”
霎时间,乔瑾方寸大乱, 心狂跳, 连声追问:“伤势如何?严重吗?好端端的, 为什么会跌进荷花池?”
“我虽知道,但不敢在外头说啊。”丁贵苦着脸, 吞吞吐吐地说:“大人吩咐了,他说你虽已离府, 但毕竟、毕竟……咳,姑娘愿不愿意回去看看公子?”
“当然!”
乔瑾明白谢衡的意思,当即转身嘱咐同伴:“王婶、马婶,我有急事赶着出去,此处烦请二位帮忙照看,各项工钱皆已付了三成的, 余下等我回来结清。行吗?”
“行呐!”
“姑娘尽管放心去办事,我们一定看好铺子。”俩婆子一口答应。她们没靠近旁听, 但能猜到是府里出了事, 且报信者是南院小厮, 那多半与谢大公子有关了。
“有劳了,回头我再谢你们。”乔瑾匆匆交代几句,心急火燎朝外走,招呼道:“走吧。”
“哎!”丁贵一溜小跑向马车,打起帘子道:“姑娘慢点儿。”
乔瑾登上马车,一行人迅速赶去谢府。
铺门口,贺氏父子目送恩人离去。
“爹,恩人她去哪儿?”贺坤小声问。
贺槐摇头答:“不清楚。但看他们那急急忙忙的样子,多半是出了什么意外。”
贺坤颔首,又问:“恩人是姓乔吗?”
“对。”贺槐摸摸儿子头顶,郑重叮嘱:“坤儿,你要永远记着:在咱们走投无路、险些病死的时候,幸亏乔掌柜发善心救了咱们的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记住了!”贺宽认真答应。
不多久后,乔瑾跳下马车,抬眼便见有两顶轿子、一辆马车也停在谢府门前,府里奔出几个眼熟的小厮和婆子,恭恭敬敬把客人迎了进去。
“那打头并肩的两人是公子的堂伯父、堂伯母,后头跟着的是他们长媳。”丁贵小声介绍。
“都是来探望公子的吧?”
丁贵简要答:“没错。他们算是知情得晚了,昨夜因忙乱请名医,惊动许多亲友来探,府里上下忙得彻夜未眠。”
无需通传,乔瑾迈进谢府门槛后,直奔南院,途中疑惑问:“丁大哥,公子究竟为什么跌进荷花池?难道游园时脚滑了?”
丁贵东张西望几眼,这时才敢透露:“哪里是‘脚滑’?倒霉罢了!我偷偷告诉你,姑娘可千万别外传啊。”
乔瑾立即承诺:“放心,我发誓会守口如瓶的!”
“其实,公子是为了救表姑娘。”丁贵难掩对张芷惜的埋怨之色,气哼哼道:“当时表姑娘‘脚滑’,她被及时相救,却害得咱们公子跌进池里了!结果忒倒霉,竟不巧摔在一只铁耙齿上了。”
“铁耙?”乔瑾胆战心惊,屏息问:“扎伤哪儿了?”
丁贵比着自己腹部道:“左腹。幸亏老天爷保佑,并非直接刺入,而是斜斜划过,划开长两寸余的口子,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当时怎么捂也止不住血,几乎把我们吓死!”
“可伤及脏腑了?”乔瑾不敢想象那伤口,越走越快,裙摆带起一阵风。
丁贵愁眉苦脸答:“尚不确定。七八个大夫联手清创、止血、包扎,他们商议至今,没一个人敢给句准话,只是嘱咐按时服药、卧床静养。”
乔瑾猜测道:“想必是怕诊错了担责任吧。”
“估计都被大人给吓住了。”丁贵缩着脖子,畏惧地透露:“现已查明:荷花池里的那把铁耙,原是十月底清理枯枝败叶时落下的,经手的几个人险些被打死,多亏公子后半夜清醒了一会儿,给劝住了,否则大人饶不了他们,也饶不了事发时在场的下人。”
“大人呢?”乔瑾猛地止步。
“走吧走吧!”丁贵会意地说:“他忙着呢,嘱咐你来了就去照顾大公子。”
“行!”
说话间,数人已踏进南院。
一别月余,竟有些恍如隔世之感。
乔瑾颇为感慨,走了没几步,迎面碰见一大群人,为首者正是谢衡。
“大人。”乔瑾站定,行了个晚辈礼。
谢衡焦头烂额,憔悴极了,尽显老迈之态。他看着眼里饱含急切的乔瑾,便忆起自己为了请走岳母、顺势将其逐出府……此时此刻,他难免怨愤,不再顾忌张家喜怒,嗓音沙哑道:“难为你有心来探。进去吧。”
乔瑾轻轻颔首。
谢衡便带着一众亲友走去前厅,只听他哀叹道:“我已是这把年纪的人了,膝下只有两子,幼子尚在襁褓中。正钦勉强算是懂事的,却忽然受了重伤,恐将影响年后赶考春闱,他若是——唉,唉,叫我如何是好!”
“二哥放宽心,有大夫们照料着,孩子会康复的。”
“岳父千万保重身体,以免正钦担忧。”
“四哥年轻体壮,伤势想必很快会痊愈。”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