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法,除了勇猛到齐政这种的。
陈永贵果然被吓住了,张嘴像是噎住了似的,道:“140多亿?你就不怕血本无归?”
“自然是有了成果才增加投入的。而且,这也是建立在我们集团构建循环农业产业链基础上的副线。”
“那也有点……太吓人了。”陈永贵不得不承认,国电是拿不出这笔钱的。
不是没钱,而是在面对新生事物时,如果没有国家的长期补贴,国电很难每年投入十多亿来扶持一个新产业成熟。
而且,别看齐政口中只投入了140多亿,那是因为嘉谷本身就有农业产业链基础优势——嘉谷的合作社、合作农户就是秸秆回收天然的助手;嘉谷遍布全国的大型养猪场、万头奶牛牧场,又为生物质能源加工厂提供持续足量的原料补充……
换做是其他任何企业,想要建立与嘉谷同样规模的秸秆能源化体系,需要的投资翻一倍都不止,更不要说从头摸索所要的时间了。
稍稍思量一番,陈永贵就放弃了学习嘉谷的念头。
或者说,即使是国电想学习嘉谷,也赶不上了。
现在愿意将秸秆打捆运给嘉谷的人越来越多,相对的,其他发电厂的秸秆回收成本越来越高,甚至根本收不到足够的秸秆资源——电力行业是一个高固定成本行业,只有机组开工率达到一定水平才能产生经济效益,若开工率不足,则会严重亏损。
不过,自己虽然不会玩激流勇进,这不是可以借鸡下蛋吗?
陈永贵目光炯炯地瞅着齐政,道:“如果说,我们国电想要参股嘉谷的秸秆能源化体系,您会不会觉得冒昧?”
齐政愣了一下,却是思考起来。
其实,在陈永贵将话题转到秸秆能源化体系上,齐政就有这样的猜想。
这并不难预料。
国电、华能、大唐等较为重视生物质发电的能源集团,这几年旗下生物质发电项目纷纷陷入亏损,甚至被迫“甩卖”旗下生物质发电资产。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嘉谷的秸秆能源化体系布局愈加合理,成本越来越低。终于,度电成本降至0.3元左右后,成为了压垮竞争对手的最后一根稻草。
0.3元的度电成本,相比于国家规定的0.75元/千瓦时的生物质能源上网电价,意味着哪怕脱离国家补贴,自身在经济上已完全可行。
但经济上可行,不代表着嘉谷就可以大杀四方。
因为电力是特殊商品,不但价格受到国家的高度管控,各类电源发电计划也要由国家主导。说白了,嘉谷农牧废弃物气化发的电,要想接入电网,必须与国有电力公司打好关系。
相比之下,与嘉谷高层关系不错的国电,是一个不错的合作对象。
“原则上,我同意国电的参股,具体合作,你派人和老王去谈。”齐政考虑再三,终究是如了他的意。
陈永贵得到齐政的准话,咧嘴笑了起来。
虽然他与齐政、王昱业的私人关系良好,但生意归生意,嘉谷还真的不一定要和国电合作。而以嘉谷集团现在的厚身板,纵然是顶级央企,也不好见欺。齐政如果拒绝了,他还真没辙。
不管怎么说,此行最主要的目标达成了,不枉他专门“堵”上门来。
高兴的陈永贵投桃报李:“嘉谷的能源林计划是想林油一体化?还是林电一体化?总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你尽管说,我们国电在这个项目上可以全力配合。”
“那就太好了。”齐政握住了陈永贵的手。
这一点正是齐政需要的。
单单只听马定文简单分析了一下局势,齐政都知道了晋省的能源林计划会牵扯上多少势力。
而嘉谷在能源行业,还是一个势单力薄的新兵,齐政需要更多的盟友。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过不了几年,国电会与神华合并重组为国家能源集团,那将是世界最大的煤炭生产公司,世界最大的火力发电生产公司,世界最大的可再生能源发电生产公司和世界最大煤制油、煤化工公司——嘉谷的超级麻疯树,其中一个“超级”之处,恰恰就在于“化煤为油”。
在能源界拥有这样一位盟友,还是很有牌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