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百姓还在彻夜狂欢,将师师送到城东宅邸后,李南也带着张昊等人一路疾驰回了清风楼客栈。
租住的院子里早就熄了灯,一片静谧之色,只有十多名持枪的护卫,或明或暗的巡逻站岗。
李南在院中水井处洗漱一番,这才回到自己的卧房。
屋里漆黑一片,估摸着潘金莲和孙二娘都已经熟睡了,所以李南也没有掌灯,就这样摸黑来到了内间的大床边。
此处省略几千字……
接下来的几天,李南没有出门,就躲在小院里修炼着《威德真经》。
自从突破第一层之后,现在李南对这种来自藏地的神秘功法有了更多的了解。
这套神功需要某种方式进行修炼才有快速的增益,而且在练功对方是首次时候,吸取的纯阴能量较多,带来的收益最大,所以最快捷的修炼办法就是需要大批的帮手协助。
虽然李南有财力,也有能力去购买一些清倌人去练功,但是来自后世的他,毕竟还是过不了心中自小养成的道德底线,没有使用这种可以快速练功的方法。
李南想要静静的等待时机,可是有些人却不允许。
就如蔡攸预料的一样,这些天虽然李南韬光养晦,但是自有好事之人,将当夜樊楼诗词赌斗之事宣扬的尽人皆知。
在苏轼等人相继故去后,周邦彦本已站稳了词坛第一人的位置,可惜晚节不保,被李南这个不喜文墨之人,随手抄袭了两首后世的诗词拉下马来。
周邦彦损失的不只是文名,他如何寡情薄义对待崔念奴的事情,也被那些樊楼的侍女和从人传播出去,随后就有蔡系一脉的谏官上奏,言道他品行恶劣,建议免去他大晟府乐官之首的提举之职。
毁了名声在家装病的周邦彦,只好偷偷来到赵挺之的府上,希望赵相公能替他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可惜这位以前宰相府上的座上客却吃到了闭门羹。
周邦彦此时的心情异常低落,返身而走,打算清幽找其他好友同僚借钱,用来偿还李南赌注,忽听身后有人轻声唤他。
“周提举,这边来。”
说话之人乃是赵挺之颇为看重的王孟长,他站在不远处轻轻招手,示意周邦彦跟他走。
想到他跟赵相公的关系,周邦彦心中生出希望,随着王孟长拐了好大一个弯后,走进巷子里的一扇小门。
两人穿过几进院落后,周邦彦终于认出自己所在的地方,这里就是赵府,只不过自己刚才走的是这栋宅院隐蔽的后门。
来到正房客厅后,只见赵党之人齐聚一堂,主位上坐着当朝宰相赵挺之。
见到周邦彦进来后,赵挺之微笑着说道:“美成先坐下吧,大家就等你了。”
周邦彦望着在场诸人,惊疑不定的问道:“赵相公,前拒而后迎,这是何故啊?”
“唉!”赵挺之叹道:“我如此做,还不是因为你的事情。”
周邦彦疑惑说道:“我此次败北,名声尽毁,可是这只是我和李南之间的私事,跟你们又有何关系?”
赵挺之指着周邦彦无奈的说道:“周美成啊,你真是看不清现在的形势,你可知道当夜赌斗之时,最后出现的轿中贵人是谁?”
“这...委实不知。”
“当时跟在轿旁的两人,那个俊秀的年轻人跟你同名,叫做李邦彦,乃是圣上新近比较宠信的一个校书郎,另一位面白无须者,则是宫中的大宦官梁师成”
周邦彦瞪大眼睛说道:“赵相公的意思是说,那位贵人乃是当今圣上?”
“不错,正是当今圣上。”赵挺之点头确认道。
周邦彦不以为然的说道:“即便是圣上欣赏他的词作,恐怕那区区李南也掀不起什么波澜吧?”
赵挺之担忧的说道:“如今李南击败了你之后,词坛才子第一人的名号已经响彻东京,爱好诗词书画的圣上必定会在近日召见他,我担心这个人得了蔡家余党的支持后,会生出不可预测的祸端!”
“那我们该怎么做?”
“哈哈哈……”赵挺之笑道:“若是他不能为我等所用者,执意跟蔡家恶贼同道,那为了黎民百姓,自然要劝他销声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