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拐几个胡同就到了!”
说着,卜羲怀文走到前面带路,身后那小叫花子和那掌柜的一左一右,倒真有了几分当家大少爷的派头,就这么一路又回到了原来那成衣店老板的门口。
那成衣店老板,也早就留着眼神巴望着金主回来拿衣服呢,却瞧见卜羲怀文后面果真多了个戴眼镜的管家,心底就又对卜羲怀文生了些巴结之心,远远的就在店里喊:“哎呦,老板您可回来了,快来屋里喝杯茶!您选好的衣裳,都给您包严实了!”
卜羲怀文摆摆手,示意稍等,就转头笑着对首饰店老板说:“烦请掌柜的稍等,这十几件金银首饰,可不是小钱,我得让店里的伙计给您去准备钱!浪费您些时间了,我先进去为我这穷亲戚挑几件体面衣裳给他换上,您稍候!”
金银首饰店老板连忙摆手:“不打紧不打紧!老板您只管去,钱准备好了唤我一声!”
卜羲怀文应下,自己进了成衣店,拿了衣裳,又对成衣店的老板说:“掌柜的,我那远方表弟身子脏,也没敢试试衣裳,不知道合不合身,您可晓得这附近有什么你相熟的澡堂子,我带那远方表弟洗干净了,试试衣裳,我让管家的在门口等着,试好了衣裳,马上就算钱给你!可行!”
成衣店老板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外面规矩候着的那“管家”,打消了心底几分疑虑,道:“巷子那头,进了院子,有家澡堂子,老板与我相熟,您去了只管在那儿洗!”
卜羲怀文拿起了包好的衣裳:“成,那谢过掌柜的,一炷香功夫,若我这兄弟还没洗好,你只管问我管家要钱就是,不多耽搁您生意,若衣裳不合适,我还退还与你!”
成衣店店老板听了这话,心底踏实多了。
卜羲怀文出了成衣店的门,举着手里的衣裳对那戴眼镜的长衫老头,也就是金银首饰店老板,轻声道:“掌柜的,一炷香功夫,我把钱给您备齐了,您稍等,我先带着这穷亲戚去巷子那头的澡堂子洗洗身子,若一炷香我没回来,你只管去店里问伙计拿钱就成!”
说到一炷香的时候,卜羲怀文可以提高了嗓门,让成衣店的老板听清楚了。
而那戴眼镜的长衫老头也没什么意见,自己没什么损失,顶多浪费掉一炷香的空闲功夫而已,这买卖,自然能做。
说着,卜羲怀文就嫌弃的呵斥着小叫花子桃夭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一溜烟的直奔澡堂子去了。
到了澡堂子,卜羲怀文只报了成衣店老板的名头,又把成衣店老板包好的衣服递给了小叫花子,卜羲怀文嘱咐小叫花子洗澡的时间不能超过半炷香,小叫花子桃夭懵懵懂懂的记下了。
卜羲怀文忙着和澡堂子老板攀亲带古,却没注意,小叫花子进的,是女澡堂子。
或许是过于听话的缘故,小叫花子洗澡用了不足半炷香的功夫,就出来了,卜羲怀文没时间仔细看,只觉得这桃夭桃十一洗了澡,清秀了不少,就拉着桃夭和澡堂子老板说:“半炷香,我家管家的,把钱给您送来,实在不行,您先记裁缝店的账上!”
澡堂子老板自然不觉得能买这么些牌子衣裳的人会差这几毛澡堂子钱,又加上这人谈吐不俗,自然很豪爽的表示:“小钱!小钱!兄弟只管去忙,日后再来!”
于是,卜羲怀文带着小叫花子离开了。
澡堂子老板自然不会把这几毛钱放在心上,只是过了半柱香,澡堂子门口果然来了一个管家打扮的人,还有他相熟的那衣裳店老板。
只是两个人撕扯着似乎在争执,成衣店老板嚷嚷着问那戴眼镜的长衫人要衣裳钱。
戴眼镜的长袍老头却气的满脸通红:“我一个做金银生意的,会给人当管家?会讹你店里的破衣裳?你瞎了狗眼!”
正争执的两人,见了澡堂子老板,慌忙进来,开口就是问澡堂子老板要人,还口口声声要扒了那混蛋的皮!
澡堂子老板懵圈了,扒哪个混蛋的皮啊?这是怎么了这是?
……
而他们口中的混蛋,早已混进了人群,跑远了,提着得来的几件新衣裳,卜羲怀文心里又盘算着,去哪儿弄顿好饭,打打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