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些,都快要放坏了。”
“好。”
天黑时候刘大婶来了,她手中提着一只绿色旧式塑料保温盒,一进病房便将保温盒放在茶几上打开,一股馥郁的肉香弥漫整间病房。
原来刘大婶接受姚腾飞的东西觉得过意不去,回去便煲了排骨汤给送来。“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可得多喝汤补补。”
姚腾飞望着面前热气腾腾的排骨汤,里面还放了各种滋补品如枸杞之类的东西,想要拒绝但看到刘大婶期待的眼神,以及那双满是冻疮疤痕的双手只好接过来。他先喝了一大口汤汁,味道鲜美,不咸不淡,像极他奶奶的厨艺。
“好喝,谢谢大婶。”
“我还要谢你呢。小伙子,我知道你的好意。”顿时刘大婶脸上的皱纹绽开了菊花,延伸到嘴角处。
姚腾飞喝完汤后,刘大婶便将保温盒收起来,这时姚腾飞忽想起前两日刘大婶欲言又止的模样。“大婶,那天我看你听说我是警察后,想是有话要说,你是有什么为难事吗?说给我听听,兴许我能帮忙。”
果然刘大婶又露出迟疑的神色,许久道:“算了,你的伤还没好,就不说这事了。”说完,她起身提着保温盒走出病房。
刘大婶这般神色,愈加让姚腾飞肯定是有什么为难事,刘大婶或许是怕麻烦自己才不愿意说。
当夜姚腾飞早早安睡,但在下半夜却被雷声惊醒,按开灯,只见窗子没关,病房的地面渍水纵横,姚腾飞赶紧起身去关窗。
回来躺床上却无论如何不能入眠,乌云和李狂风的面容交替从他眼前晃过,不觉心中又苦又涩。
好不容易捱到天明,姚腾飞起床去卫生间洗漱,他对着镜子刷牙,镜子里面的男人削瘦了许多,显得一双眼睛特别大,但仍然不英俊,上天让他和别人一样拥有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但却没替他组合好。
传说所有人都是上帝用泥捏的,在捏李狂风的时候,上帝的心情一定很好,他或者刚刚和心爱的姑娘约完会,或者刚刚吃完一份美味的大餐;但是,在捏姚腾飞的时候,上帝一定是失恋了,或者他、他不小心掉进粪坑里了。
姚腾飞回想起李狂风潇洒的风度,那是自己自叹弗如的。
洗净脸后,姚腾飞踏出病房,走了几分钟,肩膀上的伤口似乎又有撕裂的趋势,只好靠墙歇息。走道上人来人往,这个时候病人和家属都起来洗漱,打开水,十分吵闹,偶尔有人向姚腾飞投来打量的眼光,但没有谁在意,匆匆走过。
歇了十分钟,姚腾飞才敢继续走动,公路上正好有一部出租车载着客人在医院门前停下。上车后,司机从后视镜中瞅着姚腾飞从外套中露出来的病员服的衣领,脸上神色奇怪,他把姚腾飞当成逃医药费的病人了。
天气很好,姚腾飞摇下车窗,尽力呼吸车窗外的清新空气,由于琴岛有着漫长的海岸线,空气中的海腥味比鹏城要明显的多。
“去清水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