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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翌晨风轻云淡嗯了一声,“做了那样的事,睡不着也可以理解。”
对于林晏池询问的关于他此行的用意一事,翟翌晨只充耳不闻。
林晏池满脸尴尬,心里明明恨不得找个地洞赶紧钻进去,可是面上却依旧得赔笑。
既然昨天林佩函回来的时候说已经将他的烂摊子收拾好了,那么翟翌晨应该就不会在父亲面前说起他出卖公司一事,他昨晚的隐瞒也应该不会被拆穿。
按理来说,他是因为放心大胆来去自如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些惴惴不安的。
他端着笑意,挑了个单人沙发坐了下来。
翟翌晨眼角的余光瞥他一眼,见他用一种极具自我保护的姿势坐着,翟翌晨嘴角划过一抹讥嘲。
倘若不是为了给林佩函面子,他现在再怎么保护自己都没用。
林晏池忐忑不安的坐在沙发上,如坐针毡,时间长了,总觉得屁股下面硌得慌,可是碍于翟翌晨就坐在自己的对面,他也不好失态,只能将屁股稍微朝着沙发前面挪了挪,这才让自己坐得舒服些。
林少鹤下楼,翟翌晨给他两分薄面,起身微微颔首,开门见山,“岳母,请问佩函昨晚是否回来过?”
林少鹤神情微微一滞,低眸看了一眼坐在一侧忸怩不安的林晏池,这才回头来,“她的确回来过,只不过是在家里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怎么,女婿联系不上她?”
翟翌晨视线滞了滞,黑眸间闪烁着两分质疑。
“从昨晚佩函回来过娘家之后便没回去过,倘若佩函真的还在家里的话,希望岳父可不要隐瞒,”翟翌晨双眸紧紧的盯着林少鹤,眸光似是刀子一样剖析着他。
林少鹤眸底也划过一抹凝重,视线忍不住的想要朝着林晏池的身上瞥,却碍于翟翌晨眸光紧逼自己,他为此只能目不斜视。
“是吗?或许她可能是去她朋友那儿了,你也知道她和那个陈青洛两个人关系不错,那可是大明星,应该是为了保密行踪,佩函才暂时没有联系我们吧,”林少鹤不愧是商场上的老狐狸,说辞倒是一套一套的。
翟翌晨凝眸,晃了晃手机,“是吗?要不然岳父您打电话试试看能不能联系上佩函,她总不至于连岳父您的电话都不接吧。”
林少鹤满脸坦然,也没有丝毫避讳的,扫起手机便拨通了林佩函的手机号码。
一阵手机来电的嗡嗡嗡的声音,自林少鹤拨通林佩函电话的那一刻,便开始在客厅里面响了起来。
几经找寻,最终发现手机震动声竟是从林晏池的身后传来的。
林晏池忙不迭的从沙发上起身,手机正在沙发垫与沙发的夹缝当中。
林晏池将手机从夹缝中捡了出来,忐忑的看向翟翌晨和林少鹤,那一瞬间,他所有说出口的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
“爸,姐夫,你们听我解释,我刚才坐到沙发上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挺硌人的的,我也没想到是姐的手机……”
“林晏池!”翟翌晨低吼一声,揪住林晏池的衬衫领子,转瞬便将他抵在了墙角。
翟翌晨锐利的目光紧锁在林晏池的脸上,冰冷的声音狠狠地砸向他,“你把你姐藏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