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容不得质疑。
林佩函看着林少鹤护短的样子,觉得格外好笑。
之前还因为自己在警局丢了脸甩林晏池鞭子,转眼间她来了,矛头便直接从林晏池的身上转到她的身上了。怎么,她是专业背锅的吗?
“爸,别的我都可以不管,但是那是我妈留给我的房子,房产证上也是我的名字。这些年来我默认林晏池住在那里,是因为我不想让你为难,但是他背着我把房子卖了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林少鹤显然老脸一僵,视线沉沉的扫了林晏池一眼。
可林佩函并没有等来林少鹤对林晏池的质问,反而,他回过头来否认那栋房子于她的存在,“那的确是你母亲留给睨的房子,可她生前欠了不少的债务,我帮忙还清了,房子归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林少鹤理直气壮,在林佩函这个律师面前,枉顾法理。
林佩函笑了,“我妈生前欠了债?我怎么不知道?”
那个整天围绕着灶台和这个家的女人,究竟是从何欠下了需要靠一整栋房产才能抵消的债务的?别的不说,在林佩函看来,自己的母亲绝对不可能是会欠下那么大笔债务的人。
“你当时年纪这么小,能知道什么?”林少鹤语气中透着两分不耐烦。
“我不信,我妈不是那样的人,”林佩函难得跟林少鹤顶嘴,对于自己的母亲,她是最该有所保留的那个人,“除非你拿出证据来。”
“佩函,有你这么跟你爸说话的吗?难不成他还骗你不成?”
聂荷突然插嘴,附和林少鹤的同时,也宣泄着她此刻对于林佩函的恼怒,“倒是你,晏池是你的弟弟,他都在那家里住了这么久了,房子他也有处置的权利啊,你都嫁到翟家了,能缺什么呢。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因为这些小恩怨就放任晏池在警局不管,让其他的人看了笑话吧。”
林佩函难以置信,自己究竟听到了什么?
这些歪理,聂荷究竟都是从哪里总结而来的。她去警局赎人之前,根本就不知道房子的事情好吗?再说,不知道林晏池到底为什么被留在警局,她就不信他们没有问过警察。
总之,将所有的责任都朝她身上抛就对了。
这一刻,林佩函才意识到,关于房子的事情,不能跟他们讲道理,她的手里没有房产证和合同,不要紧,不就是熬时间吗,看看谁熬得过谁?
林晏池将房子卖给新住户,首先合同这些都是无效的,只要她手里掌握了主动权,随时就能将房子收回来。
再者,对方既然在林晏池搬走的当天便请专业的家政阿姨过来打扫卫生,必然说明对方在生活方面质量追求比较高,无论如何都要比林晏池要好。
换到另外一个层面上来讲,这段时间先让对方住下也不是坏事,起码他们会比林晏池更懂得爱惜那栋房子。
“既然这样,那我无话可说了,”林佩函摊手,转身便打算离开。
对这家人,她现在积攒的失望是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