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相爷,请问您有什么吩咐?”花著雨抬眸微笑着问道。她很想知道,刚才他留下她,说有事,到底是什么事?
姬凤离懒懒靠在床榻上,凤眸轻眯,朝她望来。潋滟的眸中光芒掠过,致命地撩人。
“过来!”他忽然冷冷开口道。
花著雨僵了僵,凝眉将手中的酒杯放在几案上,缓步走了过去。
姬凤离依然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没动,他上身内衫,如云般散落敞开,露出了大半个胸膛,结实而性感。下面的纨裤也是被撸到了腿弯处,整个人衣衫不整,格外有一种慵懒散漫的气质。黑亮如墨的发不羁地披散在肩头,非常勾魂。
若是换了以往的她,花著雨想她也许会被他迷住,但现在,她对他免疫,就像她对瘟疫免疫一样。
“相爷!”花著雨凝了凝眉,淡淡问道,“不知相爷唤元宝过来有什么事?”
“给本相穿衣!”姬凤离眯眼淡淡说道,绝美凤眸凝视着她。
花著雨愣住,愣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这是什么状况?她有些迷惑!
姬凤离漆黑如夜的眸光沉沉凝在她脸上,唇角勾起一抹淡笑,“你在东宫就是这样服侍皇甫无双的吗?”
她的确是在宫中服侍过皇甫无双穿衣,但是,她是他的贴身太监,这些就是她日常的活计。可是,现在,姬凤离竟然也要她服侍他?
“怎么,你不愿意?你不是要跟在本相身边做本相的贴身侍卫吗?你来相府多日了,还从来没尽过你的职责呢!”姬凤离的声音懒洋洋的,听不出来他的情绪。
花著雨淡淡笑了笑,转身从一侧衣柜里取出一件白色宽袍,慢慢走到姬凤离身畔。
其实,他说得一点也没错,她来相府,也是打算从他身侧探听消息的。今夜她来这里,也是想要他派些活给她的。不就服侍他穿衣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缓缓走到他身前,将他身上的内衫拉紧,穿好,再将白色宽袍披在他身上,拿起玉带,绕到他身后,为他束上玉带。
姬凤离定定立在那里任由她摆布,面色淡漠地凝视着前方。感受着花著雨的气息在他身侧流淌,带着一丝隐隐的淡香。她极其小心翼翼,但是,还是偶尔会碰触到他的肌肤,那种轻触让他心头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他的眸光,不自觉地随着她流转,直到望向面前人儿的红唇,他好似被蜇了一般将目光转了开去。
“相爷,还有什么事?”花著雨笑意盈盈地问道。
姬凤离凤眸微微一眯,冷冽如冰的眸光从花著雨脸上转开,淡淡说道:“滚!”
花著雨怀疑自己听错了。
一直以来,姬凤离都是温润如风的,最近,却一连说了两次这个字了,第一次是对蓝冰,这一次是对她。
一会儿温润如玉谦谦如君子,一会儿冷冽如冰狠辣如魔鬼,她越发揣摩不透他了。
虽然,她是下人,是贴身侍卫,但是,也不能这样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相爷,元宝做错什么了吗?”花著雨站着没动,清声问道,“若是做错什么了,还请相爷明示,元宝以后一定改过来。”
花著雨话音方落,一只白皙的手伸了过来,忽地捏住她的下颌。他的动作快得近乎神话,她猝不及防,根本就没有机会躲开。他五指使力,强迫她抬眸望向他。难道说,她露出什么破绽,他识出了她的身份?她怎么觉得,姬凤离似乎是恨极了她?其实,他识出了她是女子身份倒是不怕,最怕就是识出了她是赢疏邪的身份。那么,她想她就危险了。
花著雨迅速镇定心神,忍着下颌一阵阵的痛意,定定望着姬凤离,清眸中透着一丝沉静和倔犟,却没有一丝惊慌。
“听着,从今日起,本相准你跟在身边做事。但是,你要记住一点,做完事迅速离开,不用问为什么!走!”他乍然松开擒住她下颌的手,侧身再也不看花著雨一眼,从容走到几案一侧,浑身上下透着闲人勿扰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