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无双凝眸望着花著雨光洁如玉的肩头,锁骨,双眸忽然变得幽深,呼吸也渐转急促。花著雨只待他起身褪衣衫时,好脱身而去。却不料,他却不肯放开她,也不去褪身上的衣衫,而是埋头将灼烫的吻沿着她的颈项一路流连而下,吮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花著雨趁着皇甫无双意乱情迷,悄悄地一点一点地屈膝,打算冷不防给他一击。就在此时,不知从哪里来的一阵风,撩动了床榻上轻薄的芙蓉纱帐。空气里,似乎有一根弦,在越绷越紧。
“什么人?”皇甫无双猛然放开花著雨,掀开了芙蓉帐。
花著雨心中一惊,身上衣衫已经破碎,她伸手一扯,将床榻上的锦被捞过来覆在了身上。
风是从窗子里吹进来的,来人便是站在窗畔,屋内红艳旖旎的光影缥缈,缥缈的光影笼罩着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风将他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他慢慢地回过身来,烛火映亮了他脸上冶艳的面具。
皇甫无双的寝殿内侍卫和太监宫女比比皆是,这个人怎么可能丝毫不惊动人便进了他的寝殿?但不管如何,此人来得很及时,让她得以脱身。
皇甫无双纵身从床榻上坐起来,飞快地跃下床榻,不动声色地说道:“朕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纳兰王子,深更半夜到朕的寝殿做什么?”
姬凤离轻笑一声,目光从花著雨身上掠过,墨瞳乍然一缩,扬眉淡淡说道:“抢亲而已!”淡淡的戏谑语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强势和笃定。
“就凭你!别开玩笑了!朕真没想到,纳兰王子也会这么胆大,竟然来抢朕的皇后。来人!”皇甫无双冷喝道,话音落下,却并未有人进来。
皇甫无双脸色顿变,忽然纵身一跃,直扑挂在墙上的龙吟宝剑,既然来人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自己寝殿内,那么外面的内侍和宫女怕都已经被除去了。只不过,他的暗卫,因为今夜是洞房花烛,所以,他让他们离他远了点。
花著雨趁着两人打斗的工夫,从锦被中钻了出来,她伸手一扬,将床榻上的芙蓉帐撕了一块披在了身上,整个人瞬间便笼罩在一片红纱之中。她悄然下床,打算偷偷溜走。
姬凤离趁皇甫无双取兵刃的瞬间,身形一转,疾步到了她面前。花著雨只觉得身上乍然一暖,黑色绣金纹的披风带着温暖的体温,将她整个人笼罩住。
花著雨心头倏然一震,她抬眸看他,咫尺之间,一双眼睛掩映在金色面具之后,无边无际的深邃之中,隐隐有绝望透出,令人一望便怅然心碎。
“你……要做什么?”花著雨下意识去拂开笼罩住她的披风。不知为何,她感觉此人对她,似乎并没有敌意。但是,她也不能被一个陌生人这样拥在怀里。
“保护皇上!”皇甫无双的暗卫终于发现了危险,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几个人将皇甫无双护在了身后,齐齐举剑向纳兰雪刺了过去。
就在此时,隐约听得遥远的宫门传来闷响,脚下大地隐隐震动。
皇甫无双唇角的笑意凝住,逆光的脸,一片暗黑。
“你是谁?你不是月氏国小王子!”皇甫无双冷声说道。
姬凤离冷冷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揽着花著雨就要向外走去。
“皇上,聂宁聂统领领兵造反!”一个重甲的禁卫军奔了进来,一脸汗落如雨地禀告道。
皇甫无双凝眉问道:“现在战况如何?”
“聂宁率领的兵不是雷霆骑的对手,原本已经被击退。可是,不知从哪里来的军队,现在正在攻打京城四门,雷霆骑只得分军去守。那些军队正在宫外和我军激战。我们怀疑,那些是……是风云骑!”
“风云骑?”皇甫无双失声问道,一张俊脸顿时凝固,黑眸中闪过一丝寒芒。
风云骑,是和雷霆骑齐名的军队。当年,是由前皇后谢皇后带领的,自从谢皇后过世后,风云骑也便销声匿迹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夜,风云骑会出现。
“可知,是何人领兵打过来的!”皇甫无双颤声问道。
“听说,听说是太上皇已故的先太子。”前来禀告的兵士冷汗直冒地说道。
“谁?”皇甫无双冷声问道。
“先太子……皇甫无襄!”兵士艰难地禀告道。
皇甫无襄,太上皇炎帝的嫡皇子,谢皇后唯一所出。据说,他天赋聪慧,四岁能诗,六岁能武,是难得的天纵奇才。只是,多年前,皇甫无襄因病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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