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楼跃层的屋子里仍是剑努拔张,相田春一藏在银色娃娃面具后面的瞳孔缩小如针尖,杀气倾泻而出。他目视石尤风,呼吸突然变缓,本来紧握拳头的右手不经意地松开了。
石尤风身形没有动,但是他已经看出相田春一正在调整气息,等到第三次换气后他就要动手了。与水户的狂妄不同的是,相田春一确实有几分真本领,这仅从他平稳的气息就可以看得出来。
果然藏在娃娃面具后面靛黑的眼珠射出了两道薄薄刀锋的光芒,相田春一的两只手已经握住挎在腰间的刀柄和刀鞘的鞘口,就在这瞬间屋子中划过了一道青色的魅光,相田春一手中的长刀高举过头顶,左手移握刀柄,右脚却向前踏出,散发出刺骨寒意的刀锋向着石尤风的面上猛斩下去。
这种拔刀的方法又称为居合,讲究的是一击必杀,拔刀速度起初稳静缓慢,然后逐渐变快,利用瞬间高速的拔刀攻击敌人造成出其不意的打击,其实也是一种偷袭战术。
石尤风对大和各路流派体系武功皆有钻研,对于居合术自然也了然于心,相田春一虽然刀快,但他的身形更快,当刀光在他的面门闪现的时候,他却出其不意地绕到了相田春一的背后。相田春一只觉眼前一滞,便失去了石尤风的踪影。
屋子里响起了掌声,相田春一回头这才看见了石尤风。“相田,收回你的刀。”伊贺智藏走了过来,刚才相田春一和石尤风的整个战况都落入他的眼中,其实,他已经看出来了,相田春一还不是石尤风的对手。但是为了不打击到相田春一的自信,伊贺智藏决定制止这场比斗。
如果相田春一失去了他引以为傲的自信,他就像是猛虎失去了利爪,毒蛇失去了毒牙。
“石尤风,我可以相信你的忠心,但是我不能相信她。”说着,伊贺智藏眼神变得凌利,伸手指向靠在墙壁上的良子。
“将军,全是我的错,请您放过良子。”石尤风不由又单膝跪下来。
“师父,你不要求他,他要杀就杀,我不怕。”良子吐出一口鲜血,雨衣的内衬里有一只短匕首,她悄悄摸了出来。“师父,我宁可死也不要你低声下气地求他。”说着,她握着匕首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这时石尤风正背对着良子,但听到良子说宁可死时他心中一惊赶紧回过头去,那把匕首朝良子的胸口已刺下去,瞬间他起身扑过去相救,忽然相田春一的身影一闪,长刀划过寂静的空气,砰的一声便撞击在匕首上,匕首的刀尖被打偏,良子一时没握住,那匕首便脱手而飞。
“松下良子,你以为你能死得这么容易吗。”相田春一冰冷刺耳的声音响起。
相田春一的话并不是威胁,而是陈述一个逃不脱的事实。石尤风熟知伊贺智藏的个性以及对付付叛徒的手段,很多年前有个十多岁的小男孩,因为受不了训练的艰苦在半夜里逃走了,后来被伊贺智藏捉回来,剥了全身的皮扔在装满盐的箱子里,最后那个小男孩活活地疼死了。
这只是其中的一个例子,还有更多的例子埋在了训练的秘密山谷中,他们就算是魂魄也离不开了。
相田春一双手扼住良子的脖颈,顿时就勒得良子吐出了舌头。“这个女人说话太难听了,将军,不如就把她的舌头割了。”
“将军。”石尤风再次跪下,这次他的双膝都跪下来,道:“将军,只要你放过良子,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不……”良子看到在自己心里那么高贵的石尤风向伊贺智藏跪下为自己求情,着急得想要阻止他,可是相田春一扼住了她的脖颈,吐出的舌头把声音堵在了喉咙里,她只发出了呜呜的含糊不清的声音。
“是吗?什么都可以答应我。”伊贺智藏仍是居高临下的姿势。
“是的。”石尤风不敢迟疑。
忽然伊贺智藏就大声狂笑起来,两三分钟后笑声猛止,他厉声道:“既然如此,你就去把那个女特警杀了,我要见着她的人头。”
顿时石尤风大骇,他咬着牙,心如刀绞,连翘和良子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任何一个都不能失去。伊贺智藏逼视着他,道:“这么快你就食言了,石尤风,你让我怎么再相信你。”
“将军,石尤风自从回到华夏就已经叛变了,他和良子一样居心叵测,说不定已经被华夏政府收买,你千万不要上他们的当。”相田春一心中对石尤风极是嫉妒。
“石尤风,看来我还是看错了你。”说完,伊贺智藏声音突地提高,道:“相田,杀了良子,但不要让她死得太轻易了,叛徒的下场是掏心挖肺,剜眼剥皮。”
相田春一早等待着伊贺智藏这句话,他心知伊贺智藏不会杀石尤风,但是杀良子也会让石尤风心痛。他伸出双手向良子的两眼剜去,良子的睛珠本来就因他勒住脖子暴突出来,瞬间相田春一的手指就触到了良子的眼珠。
“良子和那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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