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个女特警,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伊贺智藏心内对连翘极为忌惮,连翘不仅武功高强,弑手盟内几名武士皆被她所擒,而且有她存在,石尤风的心潜移默化中就会向华夏倾斜。
石尤风内心煎熬,良子为了他不顾性命来杀伊贺智藏,而自己又怎么可以忍心让她送命呢。但是连翘,她是他最亲爱的妻子。他看着伊贺智藏从半张面具下面露出来的薄薄的嘴唇,带着绝不容许的拒绝。
他可以对任何人动手,唯独不能对伊贺智藏,一名真正的武士,需要对主君保持绝对的忠诚,一生都担负着侍奉主君的职责。
“将军,我答应您。”石尤风痛苦地闭上眼,头部完全匍匐于地。
伊贺智藏满意看瞧着他,知道他已经被驯服了,向相田春一使了一个眼色,道:“石尤风,我们这些人聚集在一起,是为了共同捍卫一个理想,信仰同一个神,进行为我们的先辈们复仇的光荣任务,你怎么因为一个华夏女特警就止步不前呢。”
“抱歉,将军,我错了。”石尤风违心地承认,此时除了同意以外没有任何的办法可救良子。
伊贺智藏扶起了他,解下自己身上的旭日旗标志的黑色雨衣替石尤风穿上。“欲知大和魂,朝阳底下看山樱。”突然,他猛地伸出手去拍石尤风的肩膀。
侍立一旁的相田春一眼红不已,在整个弑手盟中只有唯一一件旭日旗标志的雨衣,这只有最崇高的领袖伊贺智藏才能穿,但现在伊贺智藏居然把这件尊贵无比的雨衣给了石尤风,这怎能不让他嫉妒呢。
“将军,您同意放了良子吗。”
“当然,但是良子必须立即回大和,我会安排松井送她回国,永生不准再踏入华夏半步。”
良子虚弱地倒在地面,石尤风走过去扶起她,凌乱的发丝和血水纠缠在一起粘在被割开的伤口里,轻轻拉扯便会牵扯起血红的皮肉。石尤风心中疼痛至极,但目光却依然温柔。
“答应师父,回国后好好地生活,找个人嫁了。”他抱着她柔软的身子。
“对不起,师父。”滚烫的热泪从良子血红的眼眶里掉落,她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的局面,本来以为就算是失败了,自己一死了之。“师父,你也要好好地活着。”她深知石尤风对连翘的感情,如果连翘死了,那石尤风又岂能独活,他既然答应伊贺智藏一定是抱着殉死的决心。
“你们师徒俩有完没完。”相田春一忍着一股无名怒火。
武士道起源于古代的大和,是以不惜命的觉悟为根本,为实现个人于集体、团体的价值,尽可能的发挥自己的能力,强调“毫不留念的死,毫不顾忌的死,毫不犹豫的死”。因此,石尤风粘粘乎乎的表现就根本就不像一名合格的武士,相田春一对于伊贺智藏如此青睐他感到更加的嫉妒。
这时一堵墙壁又开始活动起来,然后被推开了一道20公分宽的缝隙,一个同样穿着黑色雨衣的男子走了出来。他目不斜视地走到伊贺智藏面前,低声耳语了几句,伊贺智藏薄薄的嘴唇就勾起了一些弧度。
“将军,是有人进来了吗?”相田春一紧盯着他的嘴唇。
伊贺智藏没有看他,脸面向了石尤风,道:“华夏有句古话,叫做说曹操曹操到。石尤风,现在那个女特警就在四楼,你去把她的人头拿来给我。”
霎时石尤风的心急速往下沉,这么快他就要和连翘兵刃相见了吗,他的身体在颤抖,他的心在挛缩,他觉得自己快要死去了。
“将军,想不到华夏特警的能力这么强,竟然可以找到这里来。我有个提议,咱们来个猫捉老鼠的游戏,不如让我去会会那个女特警,然后再让石尤风割下她的人头。”
相田春一刚才利用拔刀术想偷袭石尤风没占到上风,他心中兀是不甘心,这次正好趁这个机会一举斩杀连翘,给点石尤风颜色看看,也好让伊贺智藏对自己另眼相看。他也听说过连翘的名字,知道水户等几名武士皆为她所擒,但总想着不过是个年轻姑娘,那只是水户等人本领太低微的原因。
“夜总会周边可有异动?”伊贺智藏心思缜密。
“没有,和往常一样,那个女特警似乎是单枪匹马来的。”身畔的那名武士低声道。
伊贺智藏点点头,道:“那好,相田,这名女特警先交给你了,但是你不要轻易地把她杀了,将她的人头留给石尤风。”伊贺智藏老谋深算,只有让石尤风亲手杀死连翘,那他就会和华夏再无牵连了,那他的心就牢牢地放在了大和。伊贺智藏这招完全断石尤风的后路,尤是毒辣。
“遵命,将军。”相田春一向石尤风投过去一个挑衅的眼神,刚才伊贺智藏饶了良子他就心生不忿,没想到现在他得到了一个更能打击石尤风的机会。
至于那名女特警,他会让她尝到他所有的手段,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