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二楼大喝一声,笼子开始晃动。
“胖爷,你看这女的眼睛怎么有些不对劲,好像变红了。”
胖子啐了一口,看看我说:“发骚了呗,乖乖,别着急,爷马上就来好好操你。”
“啊!”
突然,杜梓霜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因为——
她看到我撕开了笼子,从两米的高空中跳了下来,完美的着陆之后,在那个满口肮脏的话语的胖子脸上留下了五道深深地血痕。
那胖子捂住脸,杀猪般的嚎叫,我捡起地上的西装披在了身上,在经过戊戌和杜梓霜身边的时候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
我不知道我现在到底是什么面貌,在看向杜梓霜的时候,竟把她吓得躲到了戊戌身后,浑身颤抖。
我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
门一推开,我看到一排穿着黑色情趣皮条衣的女人,她们被五花大绑的捆在木桩上,男人手持蜡烛往她们的敏感地带滴蜡油,或者抽皮鞭,这是一个为特殊癖好客人提供服务的地方。
戊戌,你告诉我,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像你这样善变这样绝情的人……
如果我被侮辱,你是不是就要眼睁睁的看着……
如果是这样,你何必多此一举的跟杜梓霜提出离婚,你是不是又在耍我,你这么对我,我却还跟你上了床,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我的指甲缩了回去,捂着发痛的心脏跌跌撞撞的跑出了这个肮脏的地方,还好西装里有钱,要不我都不知道我穿成这样该怎么回家。
司机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屑,我知道他把我当作了风月场所的人。
张楚烨说的果然没错,等级意识在中国人的思想里已经根深蒂固了,干个体的瞧不起上班的,上班的瞧不起开出租车的,开出租车的瞧不起做小姐的,呵——
西装口袋里还有一张名片,大概就是那个胖子的,胖子叫严亮,是仁和房产的执行总裁。
现实中的总裁哪有小说里写的那么美好,想起他丑恶的嘴脸,我就有种呕吐的冲动。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难道刚刚的一切只是我的错觉,可如果是错觉的话,我怎么逃出来的。
我下了出租车,精神恍惚的来到租屋前,我靠在潮湿的石灰墙皮上,脊背发凉,看着那紧锁的房门,我竟生出一丝悲凉,我怎么会忘了,我的衣服还有包全都不见了,我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更别说钥匙了!
我没有手机,也打不了电话,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隔壁传来唱戏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钻进了我的耳中。
我好奇将耳朵靠近了听,只听到戏里唱着:“夜夜枕边人,将我剁肉泥喂狗吃,剁肉泥,喂狗吃……”
歌声幽怨,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格外空旷,听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在干什么!”
一声冷冰冰的质问把我吓出一声冷汗,我抬头,只见一张泛着阴森的光的男人脸,正是我对门的大哥。
我尴尬的笑着说:“大哥,你们家有人在唱戏,我就听听在唱的什么。”
“唱的什么。”男人阴森森的问,脸上的肌肉僵硬的绷在一起,好像处在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但表情却极其从容。
冰封的气氛让我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他目光在扫到我裸露的大腿时,瞬间缩了一下,升起一丝杀气。
他的腰后像是别着什么东西,我突然回想起这些天偶尔听到的剁东西的声音,双腿开始不住的打颤。
我艰涩的吞咽口水,压抑着喉间的颤抖,不能让他看出什么破绽,我说:“大哥,我钥匙丢了,我朋友就在楼下等我,我准备去他家住。”
“你朋友应该还没来,我刚从楼下上来,去我家坐会。”
我差点就吓得脱口而出说不用了,却在最后关头稳住了心神:“大哥,时间不早了,我就不坐了。”
“去坐会儿吧。”他突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我突然感觉心口像被劈了一刀,在胸腔里剧烈的跳动。
他有意的侧过身,露出背后的东西,我的两眼一刺,那竟是一把被打磨锋利的斧头!
我头皮发麻,背后像是被一只凉手摸了一下,我该怎么办,他……要杀我。
“好、好……”我结巴的答道,想要趁他转身开门的时候逃走,可是他却把钥匙丢给了我,说:“把门打开,你先进去。”
我的手发抖,颤抖着把钥匙塞进钥匙口,却怎么也插不进去。
“不是这把钥匙。”
“哦、哦。”
我额头上的冷汗滑进了脖子里,我现在不能逃,如果我逃,会立马被他的斧子砍死。
我的腿发软,闻到了死亡的味道,有生以来,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那男人凶狠的看着我,一双死鱼眼一眨不眨,川字眉里挤满杀气,手里掂着那把泛着寒光的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