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事情的经过,大至听陈东讲了一遍。
她小小年纪,受此羞辱,天寒地冻的,在风口里吹了近一个时辰,不病才奇怪呢!
“请了镇上的大夫,昨晚吃了药没吃饭就睡了,早上倒是喝了半碗白粥。”高山做事十分细心,早打听得清清楚楚。
“走吧,回府~”夏候熠松了口气,转身慢慢地走到院外,翻身上了马背,“驾”一声清叱,疾驰而去。
“公子,”高山急急追上来,一脸莫名:“不去看七小姐吗?”
他跟少夫人闹了一晚别扭,不就是为了来见舒沫?
怎么没见着人,就要回去呢?
夏候熠头也不回,打马飞奔。
见了只会给她增添麻烦,倒不如不见的好。
“小姐,你看谁来了?”立夏接了孙姨娘,笑盈盈地推开门。
舒沫抬起头。
立夏侧身让到一旁,孙姨娘走了进来:“七小姐~”
“娘!”舒沫一阵惊喜。
立夏笑嘻嘻地福了一礼:“恭喜小姐母女团贺,奴婢下去泡茶。”
“死丫头,就你话多!”舒沫啐道。
孙姨娘过来,眼泪汪汪地道:“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嗐!”舒沫摸摸脸,笑:“哪有瘦?晒黑了些倒是真的。”
“你说你这倔脾气!”孙姨娘撩起衣角抹泪:“当初跟老爷好好说几句软话,也不必吃这种苦!”
“嘻嘻~”舒沫拉着她在床沿坐下:“我挺好,哪有吃苦?”
“你还说!”孙姨娘又是心疼又是伤心:“若真的好,别人哪会打上门来?”
上来之前,立夏简单地把这几个月的事情都告诉了她,被砸一事,说得含糊其词。
可她刚从那边过来,现场如此怵目惊心,当时的场面必定更惊险万分。
她想想,都觉得后怕。
舒沫脸一沉,淡淡地道:“被疯狗咬了一口罢了。”
“明公子是怎么回事?”孙姨娘忧心冲冲:“他可有提过往后的打算?”
“我跟他,不过是普通朋友,谈什么以后?”舒沫眉一拧,不悦地道。
孙姨娘哪里肯信,瞪她一眼,训道:“又说混话了不是?你既是待嫁之身,男人于你,便只有见与不见,哪有普通和特别之分?”
舒沫对她的论调,自是不以为然,却也不和她争辩,只唯唯诺诺地应了:“娘教训得是,我以后会加倍小心。”
孙姨娘看她的表情,就知只是应付,却也无可奈何:“你呀,别只拿好话哄娘开心,千万为自己多做打算才好!”
“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谈什么打算?”想着数月心血毁于一旦,舒沫有些心灰意冷。
“于夫人与你撕破了脸,想进相府的门已是千难万难。既便勉强进去了,她是你的婆婆,怕是到死都会压得你喘不过气,这辈子也难挨。”孙姨娘边说,边偷觑她的脸色。
舒沫暗暗好笑,口里只说:“是,娘说的都对。”
“依我看,熠公子倒是不错。”孙姨娘话锋一转:“长得俊,人品好,又体贴,唯一的缺点是已经娶了亲。好在,他以后是要承袭王位的。你好好努力,就算做不成正妃,当个侧妃,也比做姨娘强了百倍!”
“娘!”舒沫不耐地低嚷。
“娘是为你好,”孙姨娘苦口婆心地劝:“出了这种事,别人都避之唯恐不及,他却大大方方地赶过来帮你处理善后事宜。若说对你无意,娘是第一个不信的。以他的家世人品,配你绰绰有余,你就别再使性子了,嗯?”
舒沫怔住:“夏候熠来了?”
“是呀,”孙姨娘也是一愣:“怎么你不知道?他在庄里安排那些工匠做事,还是高侍卫送我过来的。”
“谁要他多事?”舒沫深感不悦。
事情都是他们惹出来的,如今又来卖人情,谁理他?
“你咋好歹不分呢?”孙姨娘很是不满:“说句实话,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老这么眼睛长在头顶上,小心哪天跌一跤,摔死你!”
“摔死也比胡乱嫁了强。”舒沫倔强地道。
孙姨娘气结,伸指,戳上她的额:“我怎么就生了你这头犟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