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男,山路可不太好走!你小心喔”
荣剑边说边开始寻找熟悉的旧路。
“阿剑,你好象对这里很熟悉”
方青揉揉冷得通红的小鼻子,几分欣赏道。
“呵——”荣剑骄傲地回答“你先前呆的小木屋,可是夏天我常来避暑的天堂!男男你小心点——”
话还没说完,方青“啊”的一声痛呼,身体软了下去。
“怎么啦?”他过来拿起手电照上她。
“我的腿”方青恨恨地揉着左脚腕“真不争气!”
“你不该骗我,这是那晚在我家楼顶受的伤对吗?”荣剑看到袜子下那青黑的一团淤血。
方青抿起嘴唇,委屈地望着他,没有否认。
“你走吧,回去联系我爸他们 !我在这里等你”“开什么玩笑?你叫我在这个时候离开你!”荣剑鼓励着“勇敢点,试试站起来看看!”
“没用的,刚才又被石头碰到这里了,快,时间紧迫,你不希望我被冻死吧!”
方青又冷又痛,先前还红彤彤的脸蛋此刻血色全无。
荣剑哀伤地凝视了她很久,转过身慢慢顿下:“上来,我背你走!”
“不要啦阿剑,我好重的!”方青还认为自己处在体重70公斤的从前。
没想到荣剑意外地来上一段:“我们家处高山地带,我初中毕业的时候,就能把家里养的猪,一口气背下山!你总没有200斤吧!?”
“你!”方青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你才是头猪!”
“快点哪,我的大小姐,你瞧这雪,越来越大!”
方青听话地匍匐到他的背上。她还真的没瞧出来:看似弱不禁风的荣剑,竟然捧着她的屁股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来给你照路”
方青从他手中接过手电
张为祖的客厅里。
刘俊硬是甩开上来搀扶的保镖,一步步挪到席成达的面前。
“除了阿庄,你们都出去!”
席成达此刻喧宾夺主,连张氏父子一起轰走。
众人离开后,席董阴沉着脸走向刘俊——
“老板”阿庄担心地欲阻止。
席董竖起一只手掌,示意他别管,来到“罪犯”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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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儿安全吗?”
刘俊惭愧地点头。
“我相信你”席董从怀里摸出一个纸袋递给他“这是你要的证件和护照!”
刘俊噙住眼泪接过:“对不起席叔!我辜负了你!”
“伤得重不重?还能走吗?”
刘俊刚一点头,便重重的倒在地上,他烦闷地甩开阿庄的手,摇摇晃晃站起来。
“我带你们去!席叔,我的命在你的手上,我只相信你!”
说完心口一阵翻涌,一口血吐到掌心里。
“阿俊,接回男男,我保证你安全离开韩国!以我席成达的人格”
席董真切的保证。
刘俊感伤地凝视了他很久:“不好意思席叔,你的情,我一定回报!我们走!”
他蹒跚地朝前迈出一步、两步,再一举腿,便晕倒在阿庄的胸前。
“全都进来!”席董暴跳如雷“快叫医生!”
张为祖几人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怎么把人打成这样!?”席董厉声质问着。
“爸都是我干的!”张嶙见父亲难堪得下不了台,一肩承担。
“真够能耐的!啊!”席董不满地回过身“你怎么不索性把他给打死呢!”
“爸你不知道,”张嶙心虚道“这小子守口如瓶,实在是太嚣张”
“现在好了吧,他晕过去了!”席董心急如焚“若是因为他的昏迷耽搁,让男男出什么事的话,这门婚事,便到此为止!”
医生跑来匆匆为刘俊诊断
“亲家歇歇火,歇歇火,来来来坐下说嘛!”
张为祖也有点慌神,赶忙出面圆场
“怎么样?我还是有点重吧?嘿嘿”方青一手照路,一手用衣袖轻轻揩掉荣剑额头的汗水,俏皮的问道。
“切!”荣剑确实累了,却依旧嘴硬道“你最多九十多斤而已!”
“要不要歇一下再走?”方青把脸贴到他那热乎乎的背上。
“没多远哪!就这前面已经开始下山咯,再转两个弯,就能瞧到小镇的灯光了!”
“对了阿剑,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会跑到那里来呢?”
“心里烦哪!知道吗?我只要心情不好,就会往山里跑,我毕竟是山区长大的孩子,对于大山,我有特殊的感情”
对 !大山的儿子,有着山一般重的爱、山一般宽阔的情怀,就如对冰男痴情,长青不衰
方青又开始隐隐为对方与冰男难过起来。
“知道吗男男,”荣剑自己腾出一只手揩揩汗,翕翕有些堵塞的鼻孔“我有个心愿:咱们迷失就在这山林里,一直走不出去!”
“你脑子没进水吧阿剑?”方青诧异抬头,习惯地用手捏了捏耳垂。
“那样的话”阿剑抬头憧憬着,竟然透出几分哽咽“我们就再也见不到那些讨厌的面孔,再也听不到都市的喧嚣。而我,就这样背着你,一直的背下去,直到我再也走不动为止”
“阿剑你怎么啦?”方青安慰道“别这样好吗?”
“呵呵”荣剑的笑明显的比哭还难听“我很傻对吗?嘿!是块当编剧的料吧?”
方青装出给他揩汗水,慢慢滑到他的眼眶下——
果然,荣剑哭了
“别乱想啊,我可没哭,那是风给吹的!”
这小子不打自招,还在死要面子
方青气馁地想着,在这段缠绵中,她再也没法把冰男与自己区分开来,她挣扎得再也没力气去
——以一个男孩的心态,来排斥这个人惊涛骇浪的爱!
她匍匐在他的背上,无声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