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战争的责任全部推给了德国,从而对德国实行条件极为严厉的经济与军事制裁,德国失去了13 %的国土和12 %的人口;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主犯日本成为历史上唯一被原子弹轰炸的国家,战后是一个千疮百孔、满目疮痍的局面。两次世界大战,让人类退化数十年,发动战争的元凶更没能实现他们既定的目标——扩展“生存空间”
研究人类战争史的专家已经分析过,到了二十世纪,人类已进入总体战时代,即为了一场战争而不得不动员全国的人力、财力和物力。此外,人类杀戮技术的不断提升使战争的破坏性日益严重,以至于现在很多国家可以轻而易举摧毁整个地球。在农耕社会里,战争虽然破坏惨烈,但土地却是无法损毁的,战争一旦结束,一切被摧毁的可以依靠其自身的力量迅速恢复到战前水平。然而工业社会里的战争不仅扫荡了上层建筑,更为严重的是摧毁了工业基础,而重建工厂肯定毫无疑问地要比撒播种子困难,因此在工业社会里想让一个遭受战争破坏的社会依靠其自身力量恢复到战前水平颇为困难。工业社会里,战争不再是助产婆,而是纯粹的破坏之神。核武器的出现更加剧了这种局面,据分析,俄罗斯有1400枚核导弹,每一枚的爆炸能量相当于3000颗广岛原子弹,可以毁灭广岛420万次,并足以将地球毁灭几十次甚至上百次。
历史向前发展,人类的文明没有提升多少,但杀人武器却高度发展到了极限,如粒子武器,智能武器,细菌武器,死光武器,幻觉武器,隐身武器,绿色武器,空间武器,电磁武器,太空武器,微波武器,声音武器,生化武器,离心武器,海洋环境武器,飓风武器,巨浪武器,海啸武器,海幕武器,吸氧武器,生物战剂,激光武器,反物质武器发展到今天,整个人类在武器面前显得如此渺小,现在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基因武器,20克就足以杀死六十亿人,灭绝全人类。
美国思想家梭罗在瓦尔登湖中描写蚂蚁战争:
我用放大镜观察最初提到的红蚂蚁,看到它狠狠的咬住敌方的前腿上部,且咬断了对方剩下的触须,可自己的胸部却被黑武士撕开了。露出了内脏,而黑武士的胸甲太结实,无法刺穿。这痛苦的红武士暗红的眸子发出战争激发出的凶光。它们在杯子下又缠斗了半小时,当我再次观战时,那黑武士已使敌人身首异处,但那两个依然有生命的脑袋,挂在它身体的两侧,犹如悬吊在马鞍边的两个恐怖的战利品,两个红蚂蚁头仍死咬住不放。黑蚂蚁微弱地挣扎着,它没有触须,且剩下唯一的腿也已残缺不全,浑身伤痕累累,它用尽力气要甩掉它们。这件事半小时后总算完成。我拿起罩杯,它一瘸一拐爬过窗台。经过这场恶战,它能否活下来,能否把余生消磨在荣军院中,我并不清楚。我想以后它不能再挑起什么重担了
这场蚂蚁大战后的结果是,没有胜利者,都是失败者,因为活着的一方已经成为了废物。当今人类的战争,其结果不也是如此吗?甚至有甚于此。
英国著名的博物学家达尔文于1859年发表了物种起源,此书系统化说明了生物的进化史,物竟天择,适者生存。在生存的竞争中,劣质的物种被淘汰掉,优质的物种延续下来;俄国哲学家克鲁泡特金主张,在人类的进化中,重要因素是合作而不是竞争;中国近代民主革命家孙中山总结这两位学家的思想,他提倡“社会互助理论”说“人类进化之原则与物种进化之原则不同,物种以竞争为原则,人类则以互助为原则”在思想领域中不断地探索,人们也不断加深对竞争和生存,抑或是战争和生存之间关系的理解。这种理解的大方向无疑就是——今天的人类社会,战争绝不是生存的必要条件,甚至危害到生存。“社会互助理论”将在人类今后的发展中,起到更大且绝对的作用。
希腊盲诗人荷马写下了“无论是来自神还是来自人的斗争都可以消除”的诗句,在对生命的静静思索中,荷马感受到了战争的不必要性和荒谬性。赫拉克利特激烈地批评了他的观点,他说:假如没有高音和低音的存在,就没有和声;如若没有雄性和雌性的对立,也就没有生物。在这个相对的世界中,对立似乎总是在所难免。只要你是生活在地球上的生物,就会有对立,有对立,就会有内心深处的躁动,有躁动就会有竞争,竞争逐渐升级为斗争,斗争再逐渐会升级为战争。在对人世间杀伐纷争的寻根溯源中,宗教提出了解脱之道。金刚经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幻。在世间相的虚幻中,普罗大众活着就是为了互相残杀,并在轮回中永不休止。当某一天,你看透了这个圈子,看透了人类战争就是蚂蚁打架,毫无意义,自我作弄,那你就已经向自由和谐的世界跨越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