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价。张淮安眼巴巴儿看着银子要到手,谁知一个大意,竟叫邹姨娘逃了。
此时的邹姨娘对张淮安情意全无,更恨不得手刃了这畜生。
芳菲赶紧给净月使眼色,净月早跃跃欲试,一见大奶奶的小动作,忙与四个小丫头合伙儿抱住了邹姨娘。
邹姨娘是娇小的江南女子,那几个丫鬟有的抱头,有的抱腿,还有拉着邹姨娘两条胳膊死死不撒手的。
“你们放开!”邹姨娘喊的洪亮,可却是急出了一身汗也没能甩开净月等人的钳制。
几个人将邹姨娘拉进了屋子,张淮安哆哆嗦嗦成了一摊软肉,被小厮们按在了屋子外的台阶上。
“这个人怎么办?”芳菲一脸嫌弃的盯着张淮安:“送去大理寺?还是交给那些讨债的赌场打手们?要我说,直接卖给盐场做苦力,看他还怎么做伤天害理的事儿。”
张淮安一听这个,顾不上害怕,磕头便求饶:“姑奶奶开恩,可不能把我送给大理寺,赌场那些恶棍更是杀人不眨眼,小的一身病,哪里做得动苦力!是我昏了头,收了郭家的银子,才拐了邹姨娘来京城。”
芳菲忙道:“你等等,是哪个郭家?”
难道说是平南郡王府?
“就是大姑奶奶的表亲郭家。”张淮安战战兢兢,唯恐哪句话说错:“那位郭启刚少爷给了小的二百两银子,说只要哄了邹姨娘来闹你,就会帮小的把赌债还上。”
三叔公家的外孙郭启刚!
芳菲暗恨咬牙,差点把这个人给忘了,没想到这些年过去,对方还惦记着落井下石。
那边邹姨娘从没听过还有这档子缘由,她疯了似的要冲出去扑打张淮安,张淮安两手抱头,口中只剩下了求饶的声音。
佟鹤轩与芳菲商量:“这件事还是要叫岳母知道,不过不能把邹姨娘送回去,否则就是害了她的性命。明日我早些出宫去金安街那边,由我来说。”
芳菲微微颔首,心头温暖,鹤轩的顾虑没有错,这件事不能由自己告诉大太太,因为无论怎么去解释这件事,大太太心里总会感到别扭。
芳菲永远也不希望大太太和自己之间生了嫌隙。
他们夫妻俩将张淮安丢进了柴房,由两个小厮看管,邹姨娘被请回了客房,净月领着小丫鬟们在跟前“伺候”等到了第二日,佟鹤轩早早在皇上那儿告了假,也幸好皇上这些日子身体状况有所“好转”忙着召见各部大臣,也没时间揪着佟鹤轩深谈。
大太太见女婿忽然到访,便猜到是出了什么事情。待听说与邹姨娘有关,大太太更没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富春虽远,但也不是消息全无,一个大活人丢了,还是四姑奶奶的生母,老家总会传些消息过来。
大太太听说芳菲不敢来见她,反而安慰佟鹤轩:“这件事与她无关,邹姨娘也太胡闹了些。既然你们夫妻俩已经定了西行的日子,邹姨娘再住下去也不好。你回去问问她,若愿意,就搬过来跟我作伴儿。家里已经有了个黄姨娘,也不差多她一个。若是不愿意那也好办,京中有个观音庙,我和那里的师太也熟,咱们家还是老规矩,每年捐些香火银子,送邹姨娘去那儿清修。”
佟鹤轩带了消息回去,邹姨娘一听,也不用多思量,直接选了第二个去处。
芳菲跟佟鹤轩面面相觑,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
邹姨娘有了底气,转而便又是过去那副清高的模样,竟不肯与芳菲再多说一句话,关了客房的房门,日日在屋中念经诵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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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提前祝福大家新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