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另外一朵小金花,好像也看了这朵小金花身处的困厄局面,端起手肘撞了撞这朵小金花,小声的道:
“要不...你就在荷花上画条小虫吧?再好的花上,也有会生出蛀虫的呀!”
“...”
受到震惊的小金花,一脸僵化的看着身旁提出‘诡计’的小金花。
两个人四目愣愣的瞪了好半天。
结果,‘啪嗒’一声,另外那朵小金花的粉色荷花瓣上,也滴了一只小小的圆形‘蛀虫’!
这一回,两朵小金花同时蹙起了额眉,唉!真是流年不利啊!
......
楼青玉向江鸿请求的‘九尺白绢’,很快便被人扯直,拉平,固定在一类似于屏风的木框里。
四名黑衣男子扛着白绢木框,按照楼青玉所说的架在舞场楼台前,很快把白绢压到木框的合缝里,在所有人面前,形成一张白绢幕帘。
楼青玉走到楼台的木桌上,放下手中的青玉剑,转身向在场所有的人颔首以礼,道:“针锋伤人,还望诸位可以站的远些。”
‘呼啦’一下子,所有的人应声而开,全都站到三步之外,在幕帘前形成围绕开来的一个‘月半椭圆形’。
楼青玉站在白绢木架旁,一袭青影,尤似半月边角的一颗闪闪星辰,清冷的光晕,在半月的映衬下,无限夺目。
她手持蚕丝金线,一根根的串入针口里。
而后,双手共卷六只银针,扯出长长的金银两色光丝。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楼青玉一道碧色的身影,在舞场里所有人的眼中,瞬间青影飘动。
凝聚在指间的几股内力,同时沿着针尖儿打出。
扑!扑!扑!扑!
脱手而出的银针,在楼青玉发出的内力驱使下,猛的穿入白绢之中,带起六条飘晃在众人目光里的银丝金线,极其炫目。
楼青玉轻足点地,身形平踏而起。
一袭青影跃然飘过白绢木架,旋步如飞,眨眼间自木架后,接过穿透绢布扎出的银针,卷在指间。
霎时,针走白绢,如入无人之际。
楼青玉以内力之势,带着银针在白绢木架前后两面,来回穿梭,绣打着六银细线‘似笔点墨’。
在那一针针的蚕丝金线之后,一枝枝如若彩凤般鲜明透美的荷藕,依势一一映在白绢之上。
仿若天来墨客,未经笔端,已然勾勒出尘世里的无限美好,令人抽气神惊,无法不去赞叹!
六根金线,很快在白绢上绣出银白荷藕,粼粼水光,还有天水相接的美丽韵彩。
半丝斜阳的光阳,如似入水,隐约飘荡在水光描画下重彩里,栩栩如生,入笔三分。
舞场里的人,看到有如奇迹一般出现在眼前的美丽水景,不禁心声感叹,连连称赞。
柳君行与慕华蓥等人亲眼看着一场所谓‘秀色可餐’的美景,渐现于眼前,几双不约而同泛起惊怔的美丽眸子里,皆是震撼多于惊喜。
在他们所认识的女子世界中,古语有言:‘女子无才,便是德’。
而在他们所熟识的环境里,虽然女子犹如‘过江之鲫’,纷繁众多,但却是千篇一律,要么依赖男子而生,要么金钱而生。
即使有少数能够得以闯荡江湖的女子,却也是因为沾染了一身‘与众不同’的江湖豪气,而变得少了一丝温婉绰约的女人味。
但是,楼青玉的出现,似乎打破了他们对‘女人’二字的概念。
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谁说,‘女子是为了依赖男人而生的’?
又是谁说,‘女子的世界里,只懂得金银珠宝的璀璨,而浪费了那些摆在眼前,丝丝流走的‘寸土光阴’’?
那些所谓‘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标准,若是体现在楼青玉的身上,或许都变成了‘尔尔之谈’,不听也罢!
......
柳君行等人的思绪,一时之间,还在随着楼青玉手中飞扬炫目的蚕丝金线,顺势飘移。
楼红玉不知忽然记起了什么,陡然停下了手中逗着小猴子的动作。
然后,她那带着几分嬉闹的话语,倏的在舞场里伴着楼青玉手中的绣线,一字字的飘了起来,外赠几声她那最典型的回音:
“姐姐,你好厉害啊!
你果然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写得了代码,查得出异常,杀得了木马,翻得过围墙,开得起好车,买得上新房,斗得过小妾,打得跑流氓...氓...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