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夜冰冷的目光落在她倾城容颜上,阴晴难测。他极力逃避和掩饰的野心,竟然被她如此轻易的摊开。
曾经天下于他而言,过眼云烟,那时候他一心一意要守护的不过莫雪鸢一人;如今一无所有的他,能够图谋的也不过一个天下而已。
“如何?”舞月咬着牙,也许是引渡元婴蛊得后遗症,四肢逐渐变得麻痹起来,头昏沉的厉害,这模样敢情是扑街的前奏?
“很好,本王答应你。”苏长夜捏着她的下巴,眼中阴霾更甚,“这天下间,敢和我说这种的话人也就只有你一个。”
麻痹弥漫全身,她勉强谄笑,“那只能说明我是天下间最诚实的人。”
苏长夜抬起另一只手,轻揉的擦了擦她的鼻子,一袭血红染晕手指,眉头不由皱着,轻声问道,“你……当真没事?”
“鼻血了?”舞月扶着头,气若游丝,“接住我,头有点晕……”
浑噩袭来,舞月合上眼睛,身子重重的栽倒他的怀中,鲜红的鼻血将他紫色的深衣染得更加瑰丽。
苏长夜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心头很是温暖,唇角漾着和煦的笑意,原来是这就是心安的感觉?
苏长夜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床上,扯过一旁被子轻轻盖上,眉头渐渐舒展。
“都过了一个时辰了,你这狗奴才,再不放我们进去,王爷有个闪失,你可担当得起?”薛孺人冻得实在不行,干脆跳到谢衣跟前,破口大骂。
玉滕甩甩衣上冰雪,不紧不慢开腔,“姐姐性子急了些,请两位别太放在心上。不过,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若是王爷出个什么事,妾身二人怕是……”
屏儿瞥见玉滕微微抽噎,一时不忍,“二位夫人放心,我家先生……一定会医好王爷的病。奴婢可以用性命担保。”
谢衣比任何人都想把身后的门打开,但是王爷之命不可违,只得冷声,“若是王爷真的遭遇不测的话,属下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会将兰亭阁一网打尽。”
“两位夫人待本王情真意挚,若是本王真的死了,想必也活不下去了。谢衣,好生记着,到时候记得让两位夫人殉葬,清楚了吗?”
苏长夜坐在床沿边上,本想起身,却被沉睡中的舞月一把拽住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最后只好端正姿势,乖乖坐好,顺手将床幔放了下来。
“王爷?”谢衣懒得理会面如死灰的玉滕,横手推开门,却是不敢进去,生怕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
“小姐?”屏儿没由来的心颤,先生之前说过,临王其实不是病了,而是中了蛊毒,要想救命,除非有人以身过蛊,不过一命换一命的生意太不划算,所以他只好溜之大吉。
临王治好了,那就意味着小姐将蛊虫过到自己体内,小姐难道……
屏儿跌跌撞撞的跑了进去,只见临王端坐在床沿上,神清气爽,没有丝毫不适,嘴角定格着笑意,却是不怒而威。
苏长夜噙着笑,略是温和,“司命先生先行回去,着你暂时留在王府,直至本王痊愈方可离去。”
屏儿朝着苏长夜眼神望去,纱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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