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到底做了什么?谁让你这么做你知道吗?”
“那个男人。”
“谁?”
“我那个男人,他被人威胁性命,我不得不配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做,我是没有选择。”师姐说着哗一声哭出来。
好吧,只能靠自己。
我越过她走出阳台,左右看一眼,只有几只水桶,一些衣架,除此之外空空如也,连衣服都没一件。
此时外面撞门更厉害,我只好出去。看看门,还行,铁门,里面都是铁环,再加上两个铁床并排堵住,吴周又推住,一时半会撞不开。不过这显然不是长久之计,对方人数众多,他们会找工具砸。这可是工厂啊,什么大铁锤,切割器等等,我估计不会没有。
拿出手机看,还是没信号,又跑出阳台试试,一样。
怎么弄?想走没有路,通知外界又没有信号。
试试谈判吗?刚刚吴周已经试过,没有用吧?当然吴周用的办法是恐吓,这招不行我可以换一招,死马当活马医吧!
趁外面砸门声有一阵短暂的间断,我大喊:“外面的弟兄,如果你们是求财,我可以给你们更多的钱,你们知道我是谁,应该也知道说话算话,我们没必要拼命。”
很遗憾,给我答应的是继续砸门的声音,我继续喊了几遍,一个样。
想了想,我又改变了策略:“龚三通,我知道是你,你出来和我说话,有什么事,我们说清楚。”
砸门声停止下来,不过十秒钟后又恢复,而且砸的更猛烈。
完蛋,没办法。
看吴周背部一直流血,我冲到衣柜前面乱翻。
翻到一包棉质的卫生巾,比衣物好用,我拆开来,整理好,打了一桶水出来,让吴周过来,他摇摇头,表示要推着铁门。我只能去拉师姐,她不乐意,整个人软绵绵,真要死了一样!真想给她一巴掌:“你他妈的哭个屁,你做点事弥补一下可以吗?现在我们坐一条船,你把船凿了一个窟窿以后等死,你是人吗?”
师姐抬头望着我,然后望吴周,发现他背部一直冒血,这会才动起来,问我怎么做?我指指桌子上的卫生巾,做了一个包扎的手势,让她帮吴周处理伤口。
确实师姐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以后,我过去替换吴周推铁床,让铁床保持着对铁门的压力,这样能舒缓门环的压力。否则每一次撞击都是门环受力,很快会被毁掉。毕竟只是一头焊接进了墙壁里面,墙壁还不牢固。
大概着急我这边的情况,吴周脾气很差,不停骂师姐笨手笨脚,让她放快点手脚。
坦白说,吴周有点强人所难,师姐已经吓的脸无血色,还能有活动能力已经算不错。
我都受不了他,想开口劝,最后又没有,没心情。
毕竟对吴周来说,就是师姐害了我,害他他可以认,害我他无法接受。从这点看,他只是破口大骂,而没有一刀弄死师姐,也已经算有克制。